晚上吃过饭,绛仍然坐在楼下书房陪白悦喝茶。
白悦说:“这几天都不出去了?”
绛仍然分外老实:“嗯,不出去了。”
白悦脸上带着几分郁色,嘟囔道:“该在家的时候跑个没影,不该在家的时候又巴巴跑回来,你是故意来膈应你大哥的吧?”
绛仍然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犯不着赌那个气。这几天在外面乏了,也想你了,回来住几天不行呀?”
他嬉笑着去搂母亲的肩膀。
白悦啐他一口,心想有些话,还是要嘱咐他的。
于是道:“仍然,你大哥在内蒙吃了不少的苦,你看他那时候年纪轻轻就在外打拼,他和你爸爸都是那种脾气——不服输,认死理。他身上受伤,心里伤更重,你千万不能干给人伤口撒盐这种事!”
绛仍然道:“你心疼他了。”
白悦说:“我不心疼他心疼谁?他也是我儿子!”
绛仍然神色黯了黯,把喉咙里的话压下去。
白悦叹道:“他看你不顺眼,你就躲远点儿,不就是半年么?眨眨眼就过去了!这样,他舒坦,你也舒坦,家里人都舒坦。”
绛仍然忍不住说:“我走他就舒坦了?白女士你好天真呀。”
白悦受不了他的不正经,正色说:“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你管他能不能舒坦,你让我舒坦就行!”
绛仍然望天:“这是当妈的要把儿子赶出家门了……”
白悦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又在胡说八道!”
夜里风静静地吹。
大儿子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家里住这么长时间,白悦不免有些惆怅。
她问绛仍然:“那个姓薛的,那家女儿,你跟她处得怎么样了?”
绛仍然道:“不怎么样,以后应该都不会见面了。”
白悦猛地坐起来:“怎么回事?你又犯病了?”
犯病?绛仍然觉得好笑。
“白女士,两个人相处,好则合,不好则分,你怎么能说自己儿子犯病了呢?”
白悦恨铁不成钢:“你不是有病你是什么?以前我是不想说你,觉得烦!现在我真是觉得你有病呀!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