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落脚之地。”说话之间,元曜和阿宇来到了万年县衙。元曜等在外面,阿宇进去交涉,不多时便带了贺远一起出来了。贺远除了憔悴了一些,一切完好,并没有吃皮肉之苦。贺远一出来,顾不得与元曜寒暄,急道:“轩之,小小呢?”元曜一愣,道:“小小姑娘?小生不知道呀。”贺远道:“那天我被不良人抓走时,告诉你小小的所在,你没去接她么?”元曜一回忆,才想起那天贺远被抓时,在人群之中对着他说了一句什么。可是,他根本没听清。元曜擦汗,道:“当时人太多,声音嘈杂,小生……没听清……”“坏了!坏了!”贺远十分焦急,加快了脚步,朝宣阳坊的方向狂奔而去。元曜、阿宇急忙也跑了起来。宣阳坊,贺宅。贺远破门而入,直奔书房外面的一株木樨树。木樨树高耸挺拔,枝干舒展如伞,绿荫浓密。贺远双手抱住木樨树干,如灵猴一般攀缘而上。不一会儿,贺远便攀到了屋顶的高度,他转身踏着枝丫向上登去,在一处绿叶浓密的树干处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顺着树杈攀缘而下。贺远下来时,手上拎着一个青竹鸟笼。鸟笼里,小小正半卧在光影交界的地方,雪肤花貌,笑容明媚。“太好了,幸好她没事。”贺远松了一口气。元曜道:“原来,进贤你早就把小小姑娘藏起来了。”那天,不良人敲门,跟阿宇在大门外说话时,贺远正好读书累了,站在院子里透气。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贺远心中十分不安,急忙跑回书房,把小小藏在了窗外的木樨树上。后来,他在人群里看见元曜,因为担心入狱之后小小没人照顾,就告诉元曜小小在木樨树上。可惜,元曜并没有听清。阿宇第一次看见小小,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惊恐不已。“公子,这……这是什么?”贺远厉声道:“不许多问,不许多言。”阿宇忍着恐惧,颤声道:“是。”贺远把青竹鸟笼提入书房,放在书案上。贺远宠溺地用一根青草给小小喂清水,小小就着草尖,掬水而饮。贺远心疼地对小小道:“树上白日酷热,夜间风寒,这几天,你受苦了。”小小听不懂贺远的话,她饮完清水,在阳光下翩翩起舞,飞尘如花。元曜问道:“进贤,罗汉床底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贺远摇头,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街坊们举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与那些娘子素不相识,我连她们是谁都不知道,她们进我家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