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在离奴的碧玉觞之中的。这人为什么要毒死离奴?他又是在什么时候投的毒?白姬似乎听见了元曜的疑问,道:“可能离奴知道了什么,使他必须除掉它。鸩毒是在刚才我们回来之后投的。”元曜道:“你怎么知道?也许在宴会一开始就投毒了,又或者是趁我们离席去水牢时投的毒。”白姬道:“般若酒是老狐王特意招待我们喝的,并没有一开始就倒入酒觞里,而是宴会开始之后,我们看着仆人倒的三杯。众目睽睽之下,投毒之人怎么可能投毒而不被发现?离奴一直缺席,我们去水牢之后,没人知道我们会不会回来,更不知道离奴会不会跟我们回来,他那时投毒又有何用?所以,这鸩毒必是刚才我们踏进花月殿之后,他看见离奴来了才投的,投毒之人此刻就在这花月殿里。”胡癸脸色大变,涂山川也吓得咳嗽起来,一众狐狸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胡癸大呼道:“白姬大人,冤枉啊——晚辈等人与狸君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投毒害他?”涂山川也道:“白姬大人,这之中肯定有误会!您如果说在你们去水牢时有人投毒倒也罢了,毕竟人多手杂,谁也不曾留意残席。可刚才您都在大殿里了,您法眼通天,谁敢在您眼皮下做这种事情?”元曜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他们三人进入大殿,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就归坐了。离奴一坐下就开始吃喝了,投毒的人应该是在看见他们进入大殿之后,落座之前投的毒。这中间的时间非常短,也就几句话的功夫,首先要怀疑的是坐在离奴周围的人。花月殿里,上首是老狐王的座位,座席是按左右分开的。左边坐着纯狐氏,他们按家族排行列席,从栗一直排下去。右边坐着客人,离奴的座位左边是元曜,往右去是苏媚儿、长印、涂山川等人。苏媚儿不在,那就是长印隔离奴的席位最近了。在元曜发现离奴中毒之前,长印就匆匆离去了。元曜道:“白姬啊,会不会是长印……他隔离奴的座席最近,又突然走了……”
白姬皱眉不语。胡癸道:“对对对,肯定是长印那家伙!白姬大人,您可别冤枉晚辈等人!”涂山川道:“长印不像是如此狠毒之人,白姬大人,您千万要查清楚!”胡五郎一向糊涂且爱推卸责任,他以为离奴死了,也颤声道:“白姬大人,狸君之死是空狐干的,与我等纯狐没有关系……”白姬弯腰,轻轻抱起小黑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