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血。他一看见,便是揪心的痛楚,哪里还能练!他只是把它卷在那段飞雪白绫里头,当作蒋灵骞的遗物细心保存着。至于他自己,早已准备快快离开这个寂寞的人间了。
老人见他不允,皱眉道:“真是死心眼!”眼珠子一转,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沈瑄道:“伯父是叶大哥的授业师父。”
老人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爽快,倒是一愣,旋即恨恨道:“叶清尘这小子,叫他不要说师父是谁,这等不听话!”沈瑄道:“叶大哥倒是从来不肯说自己的师承。是晚辈自己猜出来的。”沈瑄听过老人的话,早料到他和叶清尘渊源颇深,又见识了他的内功,故而猜到。只是在这海外荒岛居然得遇义兄的师父,却也真是奇缘了。
老人笑道:“清尘的武功很好。他的师父居然是个一点功夫也没有的人,你可也万万想不到吧。”言语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其实沈瑄已经想到,这老人根本不是不会武功。以他的深湛内力,从前应当是个绝顶高手。但是他手足瘫软,明明是被人废去功夫。也许正因为这个缘故,他才避居荒岛,也不让叶清尘对人提起自己。
“老朽姓曾,名叫曾宪子,你年纪尚小,说给你听也无妨。清尘是我惟一的徒弟。二十二年前老朽最后一次回中原时,遇见了他。他本来是孤儿,在苏州城里要饭,被丐帮的几个花子欺负。老朽看他颇有几分骨气,就带了回来,慢慢调教。名为师徒,其实如父子一般。”沈瑄点点头。
曾宪子又道:“你是清尘的义弟,我自然不能不管你。可是你现在一心要死,叫我将来如何向清尘交代?”沈瑄道:“曾伯伯,你对我很好。我命中注定无寿,哪里怪得到你。”
曾宪子不理他,只是一味哼哼道:“清尘啊清尘,你这个义弟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师父无能,师父救不了他。师父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见你!”他说着说着,居然掉下泪来,“清尘啊,师父不能等你回来了!”竟然拿出一柄匕首,向自己颈中刺去。
沈瑄慌了,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曾伯伯,你这是干什么!”曾宪子道:“你要死,我又拦不住。只好赶在你前面死掉。”沈瑄急了,慌忙道:“曾伯伯,你若因我而死,叫我又何以自处!”曾宪子眨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