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都没见过这么长的虹。”
“北陆就是这样,”将军笑笑,“一切简简单单。一片绿草,满眼都是绿的,天晴的时候,仰头都是蓝的,一道彩虹,半天都是它的颜色。不像东陆楼宇相连,哪里看去,都满是人。”
“有山!有山啊!”那边又有骑兵高喊起来。
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阳光笼罩了这片尚且泥泞的草原时,一座笼着云雾、仿佛接天而起的大山就出现在他们背后。阳光照在山顶辉然泛着金色,云在靠近山顶的地方游荡。他们冒雨跋涉这么久,竟然从未想过竟是从这座巍峨庄严的大山边擦过,此时忽然看见,有如神迹一样令人赞叹。
“是彤云大山,”将军说,“我们蛮族心中的神山,神山下的草原是朔方原,我们已经到了。”
他顿了顿,放声高唱起一首歌谣。他的声音绝说不上清澈悦耳,甚至有着撕裂的感觉,但是他的声音却像是上接着天空,穿云裂石,在天与地间回荡。
雷云孟虎默然地高举起那面刺绣着金菊花的旗帜,旗帜在风中招展,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歌声把每个人的心神带往这片大地辽远的古代。
直到将军唱完,余音还久久不绝。战士们都拥了上来。
“拓拔将军,是蛮族的歌么?”一个百夫长感慨地问。
“是啊。银羊寨的歌,要是翻译成东陆文字,是说……”拓拔山月沉思了片刻。
“千里彤云山,
并跨日与月。
天女倾银瓶,
流出雪嵩河。
神山做天柱,
雪河饮神马。
骏蹄飞踏处,
寸寸碧草生。
山神啸云间,
常闻虎豹声。
男儿生来铁筋骨,
跨我骏马兮,
向远方。
天河水如乳,
育我万千人。
女儿生来唇抹朱,
牧我银羊兮,
守故乡。”
“这……这是蛮族的歌么?”一名骑兵露出谄媚的笑容,“蛮族的歌,真是辽阔豪放,小人们第一次听见,觉得东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