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呼。安东与高丽新义州隔河相对,冰冻时,直接可以走过来;于是高丽的罪犯、流氓、逃兵,在本土无法立足,纷纷就逃了过来。官府抓不胜抓,后来干脆不管了,听任他们在安东形成了一股势力;但他们毕竟还是要有人包庇的,而能包庇的人,自然也是有头有脸的。
这些高丽棒子一围上来,仁义堂的伙计们也不甘示弱,立刻有几个人也出来了。一个叫廖五的船头开了口:“各位,这几个娘们儿是兄弟们的相好,人家赚几个辛苦钱不容易,各位高抬贵手放一马如何?等她们要走的时候,自然会谢谢各位。”
在安东,敢跟高丽棒子干起来的也只有仁义堂的人,双方打过几次,都是主事者出头说开了,维持个相安无事;这次有廖五出头,照理说对方该给个面子了,可是对方毫无领情之意,仍然围立不丢。廖五感到很难堪,将手一招,十几名伙计也都围了上来,似乎就将打了起来。忽然一名中年的瘦子由一旁走了出来,首先挥手将那群高丽棒子挥退了下去,然后朝廖五一拱手,陪笑道:“五爷!您误会了,是我们家五小姐要请他们去出堂会……”
廖五一听微怔道:“范五小姐要请他们去出堂会,这可怪了?范五小姐什么时候对这些江湖未流的玩意儿感兴趣了。”
那瘦子笑道:“事情是这样子的,咱们堂口里来了一位贵宾,是位外国的公主;她对咱们中国的把戏很感兴趣,听说这个班子在这儿演出了两天,非常出色,所以才想请他们去演一场。”
廖五冷笑道:“你们堂口上倒是越来越高升了,居然有什么外国的公主来作客了。”
那瘦子耸耸肩笑道:“五爷!这可不是兄弟吹牛,那位贵宾真是外国的公主,由京中两位格格陪着一起来的。两位格格在京师跟咱们五小姐是好朋友,听说她们在京师也算是大美人了,可是跟那位公主一比,喝!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这个瘦汉子大概跟廖五交情还不错,居然聊起天末了。廖五笑道:“赛西施!你可少唬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外国人,这班子里还有一个呢!你看那红眉绿眼睛,还能美上那儿去。
”那瘦子忙陪笑道:“五爷!兄弟小名叫希石,乃是希奇的希,石头的石,您可别念走了调,那有个大男人叫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