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聂隐娘年纪较大,想了一会,便对铁摩勒道:“她这么凶,我倒想去见见她,王叔叔,你跟在后头,要是她欺侮我,你可得帮我。”铁摩勒笑道:“真有本领的人,是不会欺侮孩子的。你们要我同去也行,不过我是个不相干的外人,却不方便露面。不如这样吧,你去见她,我藏在屏风背后,先听听她的来意再说。”薛红线拍掌道:“好,有你壮胆就行。聂姐姐,咱们一同去。我不怕她凶,我才恨不得她凶呢。咱们练了这几年功夫,正好试试。”说罢在兵器架上挑了一把短剑,藏在身上,又对铁摩勒道:“王叔叔,你可不必先忙着出来,待我们真的打不过她了,你再帮忙。”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就像巴不得这场架打起来似的。铁摩勒摇了摇头,笑道:“红线,一个女孩子可不该喜欢打架啊。你们应该先和和气气地问她,纵算她再凶,也不会先动手打孩子的。”薛红线嘟着小嘴儿道:“她和气我便和气,干嘛要我们去奉承她。”聂隐娘与薛红线手挽着手走进客厅,只见一个相貌凶恶的老婆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当中,发乱如草,一对眼珠似金鱼般地凸出来,活像大人吓孩子时,所说的故事中的“妖婆”模样,聂、薛二女虽然胆大,也不禁打了个哆嗦,薛红线颤声嚷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找妙慧师太?”那老婆子双眼一翻,直上直下地打量了薛红线一番,忽地龇牙咧嘴地笑道:“瞧你的眼神,你的姹女功也颇有点根底了,怎么,你也是妙慧的徒弟么?妙慧可真好福气,怎的一下子就找到了两个根骨上佳的徒弟,可真羡煞我了!”笑声极为难听,有如鸱鸟夜啼,听得叫人皮肤起粟。铁摩勒躲在屏风背后,这一惊比那两个女孩子更甚,这老婆子不是别人,正是王燕羽的师父展大娘!聂隐娘比较镇定,说道:“婆婆,你找错人家了。我家姓聂,我爹爹是带兵打仗的,家中可没有什么妙慧师太。”展大娘磔磔笑道:“我知道你是聂锋的女儿,你爹见了我也要自称晚辈呢!你年纪轻轻,倒会说谎,你说妙慧不在这里,为什么你的妹妹又问我为什么找她?快说实话,妙慧是你们的师父不是?”薛红线道:“我不说给你听,我师父不许我们对人说的。”展大娘大笑道:“哦,原来妙慧还有这样的戒条。哈,小姑娘,你不说我就试不出来吗?”笑声未了,薛红线忽觉微风飒然从身边拂过,腰间所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