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目不斜视,似乎很专注的样子在听。偶尔站起身来,目光淡漠,直直自她身边走过。出去抽根烟,或同别人闲聊两句,再擦着她的肩走过去。
自始至终,他再也没有一次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去。
凭什么我要这样畏畏缩缩,怕他?可是刚这样想的时候,见他突然侧过头来,心似被人一把揪起,惊出一身汗来。
是怕被他看到吗?还是怕他目光留在自己的脸上,心底牵念着另一个女人?
安夏想着,不自主的向后缩一缩,再缩一缩,期望这样就能逃出他的视线范围,虽然他并没有一次将视线投射过来。
下午三点左右,林啸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再也没有回来。
会议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待客人离去,安夏她们快速整理打扫,又做了第二天工作内容的分配。
会议选在距离市区遥远的生态园内举行,所以他们一行工作人员亦入住于此。
由于女性工作人员单数,又无人同安夏相熟,做伴。所以她便得到实惠,单独住了一个标间。
自会议厅中走出来,已是凌晨。
月亮高高挂在枝头,月光似水一般泼洒下来,落在人的身上脸上,似有奇特的冰凉气息。
矗立在回廊两侧的灯,灯光被夜色稀释了,变成小小一片一片的昏黄。脚底下,池塘中,荷叶伴着声声不绝于耳的蛙鸣婆娑。
因为一整天的挺胸收腹,笑露八齿,安夏觉得自己都快面瘫,连身体都跟着僵硬起来。她鼓一鼓腮帮子,伸手在自己脸蛋上捏一捏,拍一拍。又扭动一下脖子。用力做个伸展的动作,这才似上了油的机器,动作渐渐灵光。
她弯腰脱下那双借来的鞋子,赤脚走在木质的亭榭回廊上,踩着银色的月光。
夜风吹拂,心若这一湖被吹皱了的湖水,微微荡漾。
拖着一身的疲惫,缓缓走向自己住的那栋楼。
已经深夜,楼道里的灯光被调的十分昏暗。她便尽量放轻脚步,细细辨识着门牌号,正要掏出磁卡开门,却发觉,那门是开着的,半掩着,有淡淡的灯光自门缝中窜出来,落在她赤裸的脚背上。
安夏一惊,微微怔住,借着走廊中的微光反复的辨别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