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目光静静注视着前方,似并不准备和她交谈。
安夏扭头望着窗外,看着急速后退的人群和车流,突然觉得自己又傻气又好笑。
“谢谢你来接我,麻烦到前面地铁站停车。”她说。刻意想将一把声音控制的板板正正,却无意间透漏出一丝自以为是的倔强来。
“丫头大了,居然学会和我客气上了。”他哂笑一声,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敲动着。
“今天的兼职工作不是都已做完了吗?”他忽的皱眉。他已在面包店门口等了两个小时,看她磨磨唧唧的收拾完毕,又磨磨蹭蹭的换好衣服,又望住公车在大太阳下面发呆许久。
“你一个大学学生,搞的怎么比我这个上市公司的老板还忙?大半个月不见回家闪个面儿。”
“那里早已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安夏在后面轻声嘀咕了一句,心里却为着他这样一句半似疑问半似嗔怪的话暗暗喜悦起来。
林啸的脸色刷的变了一下,脸上原本温和的笑消失了。回身扫她一眼“你这么着急这是要干嘛呀?”
要干嘛?有时候安夏也会这样问自己。爸爸入狱,奶奶去世前卖掉了自己珍留的几件首饰,给她留了一笔数额不小的款子,足够她安心度过学生时代。而且,她学习成绩优异,年年有数额不菲的奖学金拿。
可是她自十八岁起,便开始忙于各色的兼职工作,将自己的空余时间填充的满满当当,生怕空出某段时间来让自己孤单到无措。
自十一岁,爸爸将她带离奶奶身边开始,她便懂得了孤单。那时候她已清楚的知晓,爸爸并不喜欢她,而且时时忙于工作,应酬经常在外。很少在家,偶尔回来也很少和她交谈。
有时候父亲说下午会早点回家,她会担心许久,害怕看到父亲冰冷审视的目光。所以便会在放学后去搭环城中巴,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投向远处。直到华灯初上,车子又绕回远处。她才磨蹭回家。
家里的司机、保姆也因着没有女主人的督促而常常躲懒。她便会在放学后拖了司晨一起在校园附近人多的地方闲逛,叽叽喳喳对他絮叨许多话。有时候司晨被父母勒令在家学习,她便独自溜去学画的画室,那里阳光充沛,色彩明艳温暖,她便躲在阁楼上打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