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的世界,浑身冒出细汗,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她再也不想等谁,再也不想让谁看到她苦苦等待的姿势。如果对方要走,那她愿意做那个最先起身离席的人。
她不想再看别人的背影。每一个让她刚刚感受到温情的人,总会走。母亲、奶奶仓促离世。还有司晨的不告而别。一个一个的走了,不留只言片语,走的杳无信息。剩她一个人带着那些回忆,孤单无依的活。
她突然想起江子博曾开玩笑同她解字,说孤单的‘孤’字,拆开来,就是‘子、爪、点’。意思就是说,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挠墙。你如果不想天天挠墙的话,可以来画室找我,我带你玩。江子博大她四岁,她十一岁,进了这个画室便认识他。他少年时候,也和她一样,不喜欢回家。他有很高的艺术天赋,总有大把的时间耗在画室里,临窗而立,远眺临摹。
安夏并没有太多画画的潜质,所以很多的时间,不是站在一边看他作画,就是静静坐在地板上读书。看到好笑处,便会咯咯笑出声音来。江子博会回头挑眉看她一眼,放下画笔坐过来和她讨论书中的故事。也有时候,她靠着墙沉在阳光里睡着了。等睁开双眼,江子博就坐在一侧,一边翻看着她的书籍,一边说,“要喝果汁吗?冰箱里有。”
这个人,就似一直站在原地。在她伤心无助的时候,在她仓皇回头的时候。他总在哪里,没有走远。
思绪被粘热的空气搅乱,脚步踩在被阳光炙烤过的土地上,人都似要被风干了一样,汗水自皮肤内兹兹涌现出来,内心却是湿哒哒黏糊糊的闷。
突然背包里的电话响起来,她一惊,心下却不由的一喜。以为是林啸,看她走了,电话追上来。
电话号码却很陌生,她接起来,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喂——”
对方到似愣了一下,说“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安夏怔住了,内心迅速有失望一闪而过,续而,真的雀跃起来“子博哥,是子博哥吗?”
“恭喜你答对了。”对方轻轻的笑,说“在哪里?听你很开心的样子。”
“你回国了?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今天才给我电话。”她连连的发问让对方扑哧一声笑出来,说“你这样子问,我到底先回答那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