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跑,是干什么来的?”马六姐要说话,但迟疑了一下,还没说出来。金刚接口道:“我是冲着以前那位金姑娘来的,如今人家洗尽铅华离开这儿了,‘四喜班’就再也引不起我的兴趣来了。”虎头老七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既然看上了她,为什么不干脆把她赎出去?”金刚笑笑道:“我想改邪归正了。再说,就算那个时候我愿意赎,六姐也未必舍得那棵摇钱树。”“可是……”“别可是了,走吧!”虎头老七站了起来:“六姐忙吧,我们走了。”她没容马六姐说话,转身出门而去。很显然,她是不愿让马六姐同去,好在马六姐也没张罗着非去不可。金刚跟虎头老七出了“四喜班”大门。虎头老七道:“咱们先上哪儿去?”金刚道:“你吩咐,你说该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虎头老七道:“岑胖子跟楼老二那儿去过了,不必去了。‘三义堂’在天津卫的赌档共有赌场六处,咱们到处跑跑去吧!”她叫来一辆胶皮,两个人合坐一辆,挤是挤了些,可是在别人这是求之不得的事,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一阵阵幽香直往金刚鼻子里钻,再加上虎头老七不时笑语如珠,吃吃格格的,一笑混身乱颤,那滋味儿真够人受的。可是,金刚表现得相当泰然。走马看花,虎头老七陪着金刚巡视完了六处赌场,天已经摸黑了,出了最后一家赌场的门,虎头老七勾魂的眸子瞅着金刚,包含着挑逗的光采:“上我那儿坐坐,吃过晚饭再走。”
金刚道:“心领了,改天吧!”“怎么,害怕?”“怕?有什么好怕的。”“怕我吃了你,连骨头都不吐。”“笑话,我求之不得,怎么会怕。”“既是这样,那就跟我走。”“走就走。”于是,两个人又跳上了一辆胶皮,一路上,虎头老七把一个如绵娇躯挨得金刚更近了。而金刚表现得仍然很泰然。车走了儿近廿分钟,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虎头老七让车在两扇小门前停了下来。给了车钱,把车打发走,虎头老七上前敲了门。金刚道:“还有人跟你一块儿住?”“别担心了,”虎头老七流波美目瞟了金刚一下,既娇又媚:“马上你就知道了。”话刚说完,一阵轻快步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一个脆生生的话声问道:“谁呀?”虎头老七应道:“紫云,开门,是我。”门栓响动,门开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当门而立,全身的衣裳把美妙的身材都显露出来了,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