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至少我会去找……”尼莫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瞪了他一眼,奥利弗连忙改口。“……我们会去找你履行约定。”
安扫了眼正巧落在她脚边的剑柄,咬住嘴唇,面色有些苍白。
“感谢您这几天来的照顾。”奥利弗低下头。
西摩尔蠕虫终于甩脱了冰壳,正在抖身上的冰碎。安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她也没有动,就那么站着,冷淡地盯着他们两人。
“至于吗?”灰鹦鹉扑闪着翅膀,不紧不慢地说,“西摩尔蠕虫口感很棒的!我以前经常跑到浅层吃几条。你拿了我的力量,总不能连我的零食都怕——”
“我需要怎么做?”没有嘲讽或者无视,尼莫极为认真地发问。他紧紧攥着那根金属法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把它攥变形了。
“对它放出敌意就行啦!”灰鹦鹉说,“我真的很吃惊,之前你贫瘠的脑袋瓜里居然连半点对抗意识都没有。”
还对抗呢,就算蠕虫躺平任他打,尼莫也不认为自己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深吸一口气,冲蠕虫举起法杖,并真切得认定自己发了疯。蠕虫跟没看见他似的直碾过来。
一只手按上了他的后背。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很失礼。”奥利弗低声说道,“我相信你,尼莫。这不是什么热血上头的漂亮话——就在今早,你给我的压迫感可比这东西强多了。”
尼莫慌乱地喘息着,突然意识到这是奥利弗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从疯狂翻飞的思绪碎片中挤出了一点儿清醒。
如果他死了巴格尔摩鲁的力量就能回去,那只灰鹦鹉不可能从安手里保护他。也就是说鹦鹉不可能骗他白白送死。它现在一副老神在的模样,是真的认为这东西不足为惧。是的,他肯定有击败它的能力,只要他——
只可惜他瞪得眼睛都痛了,西摩尔蠕虫还是在低吼着前进,眼看就要撞上他们。法杖的前端甚至已经触到了它的皮肤,它的牙齿几乎要戳到他的下颚。
求你了,快点消失吧。
尼莫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还是坚持睁大双眼,准备好为自己愚蠢的坚持付出代价。
但无论是冰冷的吸吮感还是牙齿刺破皮肤的疼痛,哪个都没有出现。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