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还有点用处。”
尼莫则一把接住砸向奥利弗鼻梁的果子,另一只手熟练地揪起灰鹦鹉,把它丢到一边。右手腕的肿胀消失无踪。
“致盲术持续了大半夜。”尼莫继续说,“我没敢多留,一直拖着你往前走……它没追上来,可能伤得比较重。”
“它被这个姜饼脑袋劈死了。”灰鹦鹉用嘴巴理着自己的羽毛,似乎越来越习惯做一只鸟了。
“他有名字,奥利弗·拉蒙,不是‘姜饼脑袋’。”尼莫翻了个白眼,“就像我是尼莫·莱特,不是‘百年难遇的蠢货’。你再叫错一次,我就把你的毛全揪光。”
“你的伤?”黄油在口中化开,酸味终于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奥利弗连忙开口。“昨晚我听到你……嗯,大叫。”
“我也不知道。”尼莫挠了挠头,他的头发上全是凝结的血块,看上去挺不好受。“可能我运气好,胳膊卡它牙缝里了。”
“胡扯!”灰鹦鹉大叫,“我知道我的力量去哪儿了,来来来,把你的手切下来——”
尼莫直接把手里的果子冲那只该死的鸟掷了过去。
“你暴躁个什么劲儿啊,”鹦鹉不满道,“那可是我的力量。”
说罢它一个俯冲,直接在尼莫的手背上抓出两道血印。尼莫从牙缝抽了口凉气。
下一刻在两人一鸟的注视下,伤口飞快愈合——除了少量血迹还残存在皮肤上,它就像从未出现过。
“你看!”鹦鹉洋洋得意。“下次你可以试试脑袋,说不定也能长出来呢——”
尼莫揉揉太阳穴,板着满是血污的脸,似乎并没有为此感到开心。
奥利弗并不意外。只是这种程度的伤口,熟练的人类治疗师也能做出这样的效果。就算尼莫真的走了运,获得了肢体再生的能力,对于没有战斗能力的他来说也没有太大用处——就像给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一整箱金币,对方绝对不会因此而感激涕零。
“哦。”果然,尼莫毫无热情地应了声。“奥利弗,还站得起来吗?”
“抱歉。”奥利弗充满歉意地回应道,“我不太能动。”
尼莫抻了抻胳膊。“我背你。”他干脆地说,“你烧得有点厉害,伤口得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