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仰天傲笑一声,道:“而且纵然那三个魔头找到我,只要不是三人联手夹攻的话,我未必会服输呢?”此刻要是有一个从前认得他的人,见到他如今这种豪气的样子,一定会情不自禁地大吃一惊。李慕曾有点迷糊,暗想这个姓韦的美少年一忽儿说有杀身之危,一忽儿又说不怕,倒底怎样,他也搞不清楚。韦千里又道:“他年如果有机会重见,其时如我一身琐事均已了断,我们灯下添酒,从容细谈今宵你所想知的事情,我留下的金叶,足可助你苦读膏火之资,祝你围场得意,脱颖而出。”李慕曾忙道:“韦兄的金……”下面谦辞之言,尚未说出。却见韦千里含笑挥手,灯影微摇中,人已不见。李慕曾嗟吁连声,急急走到窗前,探头外望,忽然叫道:“韦兄请回来……“四下一片静悄悄,黑夜中一个人影也没有,他这一声叫唤,陡然惹得四邻犬声大作,此呼彼应。李慕曾垂头丧气,坐倒椅上,凝眸对着灯光,忽然叹口气,举手在自己头上打了一下子,自艾自怨地喃喃说道:“李慕曾啊,你真是个大糊涂蛋,竟然让那韦侠士走了,他分明便是古衙押一流人物,你的心事,何不对他倾诉……”一阵绝望榨得他心片片碎裂,他呻吟一声,脑海中忽然浮起一个姑娘倩影。其实破房中不止他一个人坐在椅上,敢情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目光炯炯地屹立不动。李慕曾丝毫不觉,想到伤心之处,更悔早先放过了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侠壮。突然举手猛力地向自己头上打下。身后那手健腕一伸,五指如钩,抓住他的手腕。李慕曾大吃一惊,唉呀地叫了一声。耳边只听得有人道:“你再多叫唤一声,只怕左邻右舍都过来探视啦!”“唉,是韦兄吗?”他惊喜欣狂地站起来,先探身一揖,道:“韦兄你真是教小生想煞了。”韦千里笑道:“好说,好说,你我相别不过刻顷,何至多情乃尔。”李慕曾不理会他的打趣,煞有介事问道:“韦兄你可能够越墙穿户而鸡犬不宁?”韦千里道:“你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只看我刚才因听你叫唤,折将回来,站在你身后尚不发觉,便可知我能否有此本领。”李慕曾道:“韦兄你是当今侠士之流,小弟有个不情之求,至盼勿因冒昧而过责。”韦千里眉头一皱,道:“你说得太多了。”“对不起,但这件事对小弟太过重要,是以才敢冒昧请求。事缘小弟去岁,因烦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