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就近照顾。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日,董香梅已感到病好了大半,但她又逃避什么似的,竟不想痊愈。
她早就把头上帽子解开,露出一头浓黑的青丝,反正许子攸已晓得她是女身,所以用不着紧紧扣住那顶帽子。
可是自从她回复女人面目之后,许子攸的目光中就时时闪耀出光芒。他几乎日夜都坐在她床边,与她说东说西,偶然也问,她的身世遭遇。
董香梅是个过来人,自然能看出他的目光中含着什么意思。她非常害怕这种眼光,可是暂时又不愿失去。同时对于许子攸涉及身世遭遇的谈话,总是不好意思不答。就这样渐渐地透露出来。最后,许子已经完全明白她的身世及悲惨往事。
他们仍然很谈得拢,对于许多事物的见解,几乎大半相同。许子攸不但学问渊博,见解超妙,同时雅擅词令,很平常的事在他口中说出来,便平添无限风趣。这一点正是董香梅最是神往的地方,真是巴不得日日夜夜听他谈古论今。
又过了两日,董香梅终于完全好了。这天下午她起身试一试脚上功夫,发觉已经完全恢复,竟没有一点病后力乏之状。
她正在走动时,许子攸忽然进来,见到她满房飞腾,宛如蝴蝶一般,不觉怔住。
董香梅轻如飘絮般落在他身前,嫣然一笑,道:“你发呆干吗,如果你也想像我这样,我可以教你,包管不出三年,你就能高来高去。”
许子攸摇摇头,双目却怔怔地凝望住她。他第一次见到她起身,秀发垂肩,风姿动人已极。
他道:“学这些功夫有什么用,反而惹来无尽麻烦痛苦,倒不如不学,你如今已经好了,可是快要离开这里?”
董香梅垂头避开他奇异的目光,低低道:“我想是的。”
许子攸道:“你不能放弃你的决定吗?”
董香梅嗫嚅了一阵,道:“放弃了又怎样呢?”话一出口,她就觉得十分后悔,这句话她本不想说,可是却终于说了出来。
许子攸沉声道:“如果你肯放弃,同时看得起我的话,我们就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定居下来。我如果有你做我的妻室,我就永远都不再流浪。”
董香梅吓得举手掩胸,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