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叙?”萧秋水笑道:“在下路过此地,能闻清音,实是万幸,不敢以俗步惊扰先生雅奏。”那女子忽然道:“见君眉宇,听君言语,公子可是受人追杀,迫来此地?”萧秋水一怔,掷剑长叹道:“正是。在下走避仓皇,又与同行兄弟友济失散,内心悲苦,无复可喻。”灰袍男子缓缓道:“兄台既然身逢大难,又有缘得此相见,蒙兄赏听,吾辈当再奏一首,以解兄台内心积郁。”白衣男子与绿衣女子都点头说好,萧秋水见三人如此儒雅,且又投缘,更喜所奏之乐,心中很欣喜,当下道:“在下既将远行,难卜生死,能在阳关西出之前,再听三位仙乐,是在下之福也,盖所愿求,祈听雅奏。”绿笛女子敛衽道:“公子客气。”白衣男子净琼地调了两下弦,舒身道:“请兄指正。”萧秋水亦回礼恭敬道:“岂敢岂敢。”灰袍男子缓缓地提良二胡,置于腿间,缓缓道:“那我们开始了。”白衣男于与绿笛女子齐道:“好!”突然之间,自琴、自笛、自胡,抽出了三柄清亮的快剑,水溅一般刺到了萧秋水的咽喉!三柄锋锐的剑尖,犹如长线一点,都抵在萧秋水的咽喉上!萧秋水没有避,也来不及避!萧秋水连眼都没有眨,他惊愣,他诧异,但他没有害怕。萧秋水没有说话,他的剑还插在亭中地上。白袍男子肃然道:“好,好汉!”绿苗女子道:“你不怕死?”萧秋水道:“怕。我最怕就是死。”绿笛女子奇道:“为何你现在不怕?”萧秋水端然道:“怕还是会死。”绿笛女子道:“要是我们觉得你怕,就不杀你呢?”萧秋水道:“我萧某人要生要死,不须要别人来决定!”绿笛少女见他既无自负、亦无自卑的神情,忍不住道:“现在也是?”萧秋水道:“现在也是。”绿笛少女眼中抹过一丝迷茫的神色,喃喃道:“是……是……我也是……”
白袍少年忽然接道:“我佩服你。”萧秋水正色道:“我也佩服你们。”白袍少年奇道:“为什么?”萧秋水笑道:“不是佩服你们的剑快,而是佩服你们的音乐好。”悠然了一会又接着道:“那还是很好很好,很好的音乐。为什么你们要个别吹奏,而不合奏?刚才一击,已足可见出你们出剑配合高妙,了无形迹,是绝对能合奏出更好的音乐的。”白袍少年与绿笛少女听了这一席话,眼里都绽放出炽热的光芒,连握剑的手也抖了一抖,只有灰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