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一点儿都不嫌累吗?”是蒙面客的声音依风而至,从他轻松的语调中,展千帆觉得那位蒙面客相当的悠闲。“为了瞻仰朋友的卢山真面目,这点路算不上什么。”“啧!啧!啧!我太感动了!”“那么朋友何妨摘下斗笠?”“不是我不摘,实在是不能摘!”“怎么说不能摘?”“因为我长得丑,见不得人!”“唉,朋友此言差矣,咱们兄弟又不是逛瑶子,挑婊子,哪儿会在乎朋友是美是丑!”“虽然你们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呀!”“朋友既然出言点明我家孙小姐遇害的疑团,说来也是咱们的恩人,对于恩人的相貌咱们说什么也不会计较,更何况没见到面,朋友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如何好看法?”“恩人我是当不起,你们有没有那份受恩的心,我更不敢奢想,至于我的相貌嘛,能够不嫌弃的人,大概只有我儿子了,常言有道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而各位要当我的儿子,我可生受不起。”他骂人不带脏字眼!“朋友伶牙俐嘴不打紧,咱们自会教朋友回心转意的。”“两位好志气,只是此际金乌西坠,玉兔即将东升,区区尚有要事待办,不克恭聆教益了,抱歉!”冯志尚的声音冷冷插入:“夤夜脱身固然是良策,奈何皎月如盘,当空明照,朋友的如意算盘,恐怕白打了!”“好嘛,当家作主的人到了。”“不敢,冯某只是展家船坞一介小人物罢了,不过,若要应付像阁下这样的人,不才大概还能充数吧。”“明眼人何必说瞎话呢?冯副总领胸怀大志,焉能称小,忒谦了。”冯志尚目射杀机。“摘下你的帽子,让冯某见识见识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对不起,我说过,我羞于见人。”“那縻就让冯某代劳,替阁下剔除情怯。”冯志尚身形暴起,自腰际抖开一波银光,直罩蒙面客的笠帽。蒙面客纵身反弹,避开剑锋,他显然顾忌从招式中躇底蕴,故而一味避敌,不敢出招反击,不过,从他游走的身法中,可以确知他的武功底子不差,且见冯志尚舞剑如风,催动着凌厉无比的剑锋网,一屑又一层的迫罩蒙面客,而蒙面客却从容不迫地在剑幕中闪避,像魑影虚幻一般,飘忽东西,难以捉摸。
冯志尚几次急攻未见奏效,他的神情迅速的转狠,在一肚子的火气冲击之下,他不顾一切,厉声道:“大多儿并肩子上,把那个王八羔子缠住了,我要斩断他的斗笠,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