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磅秤、麻布袋等什物,说是游头儿以展家船坞之名订的货,款项还未。当时属下正赴魏家投帖,所以陆大侠乾脆亲自走一趟‘广源货铺’去了解详细的情形。属下打从魏府回来,正听着连女侠提起这档儿事的同时,‘宝珍斋’的田老板也在那时候派人来宅催款,说游头儿在九月中旬及十月买的一批珍宝,已经请‘四海镖局’送抵杨州游府,本来属下准备自个儿去找田老板问清楚这件事的始末,偏偏西坞分舵又派人告急,那儿的弟兄为了年终例钱的事儿,和樊总领闹得极不愉快,属下分身乏术,所以‘宝珍斋’的事就偏劳连女侠了!”展千帆越听脸色越难看,双目冷电连连闪炽,迸射出层层煞气,他咬咬牙,道:“你和抱琴立刻到我书房来,另外再找个人到古老伯家,把小景召回来!”蓝弄碟神情凝肃,应声而去。展千帆向梦氏夫妇挥手示意,引领他们入屋。行走间,楼慧娘取笑展千帆,道:“亏你在江岸大言不惭,说什么不负佳人,这会儿可打了你自个儿的嘴了。”梦禅决忍不住皱了一皱眉头,低责道:“慧娘,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离开千帆的玩笑。”楼慧娘轻叹一声:“你没见千帆那张脸,绷得像块冷石头,再不让他放松点儿,待会儿大多儿谈事时,岂不是坐在针毡上了。”展千帆如遭当头棒喝,全身猛地一震,旋即他止步转身,面对楼慧娘,诚挚地道:“谢谢你,慧娘!”“甭谢我,”楼慧娘摇摇头,笑道:“我是个女人,胆子很小,怕见凶神恶煞的男人,如此而已!”展千帆会意一笑:“我答应你,我会心平气和的处理这些事情。”约莫过了盏茶工夫,当蓝弄碟和熊抱琴来到展千帆的书房时,展千帆的脸上的确不见丝毫的怒色了,是书斋里的气氛仍旧严肃得教人难喘大气。“很抱歉,熊执堂,你刚回来,还没喘口气,喝口茶,这儿就有事情相烦了!”熊抱琴立刻起身避席。“二魁君,您若是与属下生份,抱琴就坐不住了!”
展千帆摆一摆手,表示妥协,然后他将背部倚靠在椅背上。“我不和你客套,抱琴。”展千帆俟熊抱琴坐定之后,开始导人正题,道:“樊王昌私吞例钱的风声,时有所闻,可是这种事情却年年发生,请告诉我,极其故安在?”“回二魁君,”态抱琴解释道:“樊总领的胞兄樊正隆,一向在衙门里当差,专司糟运的监管,虽然职位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