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热血填膺的不惜一拚,于是一切都豁了出去,大声道:“‘大方一堂’就是我唐方一人……”忽听一人接道:“加上我‘山大王’铁干——”这人说着,如山地走了过来,为唐方披上了一件衣衫。“别着冷了。而今会打冷颤和讲义气的女人实在不多,你要好好保重。”连唐方也呆住了。她没想到山大王会忽然在这里出现。她更没想到这个一脸伤痕和歪着鼻子的铁干会说出这样温柔的话和做出这般温柔的动作。“——还加上我‘佑将’小疑……”另外一个人也自黑暗中闪了出来。“——以及我‘佐将’老鱼……”老鱼背后还有一个人。这回连唐拿西也忘了剔指甲了。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直至他听到另一个人也发了话,他才如梦初醒,如临大敌。“当然也得加上我,‘庄头北’的唐悲慈。”说话的人也现身了,威严冷峻的一张多风霜的脸,颊边却有一双吊诡的酒涡!正是唐悲慈!这回连唐方也叫出声来:“十六叔,你也来了!”语音无限欢欣。她一向都知道这个“十六叔”固然疼她,对唐老太太也确然忠心不二,但一向公事公办,不徇私情,他会为自己闯入“龚头南”,公然与“五飞金”为敌,不免又惊又喜又奇又乐。唐悲慈只哼了一声。其实不仅唐方觉得诧异,连唐拿西也大感意外,唐悲慈一向内敛沉着,如今直入“龚头南”,只怕是有恃无恐,非有绝对把握决不敢冒险犯难。唐拿西不是怕唐悲慈,他是忌他,而更怕的是唐悲慈背后有个唐老太太!唐拿西强笑道:“十六哥,久违了,没想到你也会驾临敝庄,真是有失远迎,怠慢至极,还请恕罪则个。”唐悲慈冷哼道:“少来假惺惺。这两人,我要救走,你放是不放?”唐拿西忽然反问:“唐堂正呢?”老鱼却抢着答:“给我们‘山大王’约三十三名子弟引走了:他还以为我们都在大队里,给他打跑了呢!”唐拿西心中一声咒骂,又问:“雷以迅呢?”
这回是小疑回答:“他那一队是给唐催催这小子引得团团转,一时三刻还转不回来哩。”唐悲慈又重重的哼了一声。唐拿西忍看怒火问:“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山大王用手向徐舞一指:“多亏这个头破血流的好家伙,一早便把贵庄的布阵破法送了出来。我就按着法门走,果然他奶奶的人没碰鬼也没遇上的就进来了!”唐拿西恨恨地道:“就你们几个?”“怎么?”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