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脚印能看出许多问题。什么人来过,什么时候来过,是跑还是走。然而此时,夏乾看清了地上的脚印,却是心里咯噔一下。脚印有两种,有一种是曲泽的。这印子浅而小,从厅堂延伸出来,似乎走路有点拖拉,她脚上的冻伤尚未痊愈。脚印清晰,是昨夜所留,似乎先是去了茅厕,之后拐到了一旁。夏乾视力极佳,能看出来远处脚印走向。它走向了几只白色梅花,曲泽昨夜显然是提灯看了梅花的。这些都不是重点。她看过梅花之后,没有回房,而是来到夏乾与吴白一行人脚下之处。脚印异常凌乱,但看了之后不免让人触目惊心。两人的脚印,重重叠叠地踩着,还有倒地、挣扎、拖拽的痕迹。除了曲泽,这里昨夜还有别人。夏乾有些吃惊,心中生出了害怕之感。黑黑与凤九娘皆是吸了一口凉气,而水云与吴白脸色更加难看。另一只脚印也很小很浅,走路却不拖拉。裙摆很长,似是坠地了。正是这裙子拖痕,导致这脚印模糊不清。他蹲下去细看,却被水云的声音打断:“我……我与吴白刚才去看了……”凤九娘挑眉:“看了什么?”夏乾沉声道:“从脚印看,这里昨夜有两人:一个是曲泽,另一个是个女人。曲泽的脚印到了这里就消失了。”黑黑瞪大眼睛:“消失了?她……她在这里消失了?”“不,曲泽摔倒在地,之后被人拖着走了一段,然后晕厥了,被抱起,”夏乾紧跟着脚印向前跑去,“抱到了一边去——”话音未落,他的喉咙哽住了。这个“女人”的脚印延伸的方向不对头,“女人”似乎走了两条路,一条是通向了古屋,另一条则通向了哑儿的棺材。夏乾的脑袋一片空白。他看看众人,又看看脚印,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到棺材前面,双手扶住了棺材板。凤九娘见状,喊道:“你要做什么?”白色的棺材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上面覆盖了一层霜雪,完好无损。夏乾转头对众人说:“搭把手,我要开棺。”
“这岂能是你一个外人说开就开的!”凤九娘怒道。夏乾压根没有理她,扭头对水云道:“你说,开不开?”他知道,开棺这事就属水云最有话语权。水云思考一下,二话不说,上前挪动了棺材。吴白见状,赶紧上前帮忙。因为棺材被开启过,钉子被取下,故而三人不到片刻就开启棺材,将盖子挪开了。余下几人下意识地别过脸去,而夏乾却震惊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