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苍穹,还是月在心间。——这一招就叫做“三潭印月”。汉子不敢硬接,腾身飞出门外,头发已散披了下来,肩上血如泉涌,虎口亦被震裂。方柔激捋起衣摆,大步跨出院落。磊然道:“来的可是‘黑刀峡’徐深寒徐老二?”汉子把刀一挺,倒抽一口凉气,冷笑道:“你……难怪江湖人称方柔激虽然好色,但却是杀不死的。”“好色不是弱点,只是缺点;刚才我跟你交手一招,你佯作非我之敌,戏是演得不错,可惜在高手眼中,武功好的人,要装作武功不好,就跟武功不好的人,强充有武功一般不易;”方柔激道:“我既然知道阁下就是‘黑刀峡’的高手,自然不敢对徐姑娘造次……”他一笑又晒然道:“你妹妹只是被我制住了穴道,她既然啥都没喝,我也不敢沾她。”说着语音忽然尖锐急促起来:“你今晚已受了伤,绝非我之敌,待养好伤再来找我寻仇吧!”说着的时候,神情倨傲,剑光在黑暗中漾着刺目的红光,“我只没想到好一个黑刀峡的二公子也加入了阉党,助纣为虐,狼狈为奸,可惜啊可惜!”徐深寒一听,气得颤抖,戟指道:“你你你,别含血喷人,我们黑刀峡谈徐二家,从来不做与阉党为伍这般下作事!”“哦?”方柔激有点骇然,道:“那你们又何苦这般苦心布局来害我?”“你可记得谈大公子谈岛岛的一战?”忽然响起这般一个如银铃的脆音。方柔激一惊,藉着些微的星光,只见徐小泥已在门前,除了云发微乱之外,衣衽端整,一切已如常,这样看去,媚态仿似从未出现过在她身上。
她只是一朵俏丽但又不胜寂寥的小花。“你?”连徐深寒也楞了一下。“他出其不意封了我的穴道,”徐小泥向兄长淡定地道:“可惜他点穴手法并不高明。”“那只是因为我不忍心下重手,加上我确也有些低估了你的内力;”方柔激仰天长叹道:“看来我胜得似乎有些侥幸,而今我也明白了你们的来意。”“好,”徐小泥恨恨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谈大哥的仇,咱们还是会报的。”方柔激嘿地一笑道:“只要你们不是魏阉派来的人,我总会给你留下一条活路!”徐小泥霍然转身,脸容更似一朵苍白无依但又坚忍耐寒的小花:“咱们走着瞧!”徐深寒和徐小泥都退走了。方柔激似失落了好一阵子,接着也如一阵风似地走了。这地方仿佛是徐氏兄妹已预先布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