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说:“不敢当。还请放了鸟儿。”“放了鸟儿?可以,”那小公子忽然露出皓齿,笑道:“不过得要先问问我的剑!”说着,突然出剑,出手之疾,连在旁的丁好饭也吓了一跳。可是更阴毒的不是剑,剑招只是一个幌子,小公子左手一扬,一只没羽飞梭,已飞打向纳兰的咽喉!纳兰心里一凉:这孩子好毒的出手!一仰身,已然躲过,那小公子却拔剑刺来,刺的正是纳兰的心窝!纳兰突然出剑。他未曾拔剑就出剑。剑锷挥在小公子的左臂上。小公子大叫一声,肩骨比碎裂还要痛楚,登时剑落地,人也飞跃出去。纳兰在众人错愕里伸出了手,让白鸟停在他的手心里,然后头也不回,行了开去。那练黑砂掌的汉子却消没声息地闪到了纳兰的后头。丁好饭忽叫道:“郑兄,不可——”但那汉子已然出了手。纳兰仍没有回头。他一只手仍停着受伤的白鸟,看他的神情,似正专心看护那只小鸟,说也奇怪,那只小鸟也通人性般的,知道纳兰对它好,只挨在他掌心,收起了翼,并不挣脱。纳兰的另一只手,己到了背后,与那姓郑的全面扑击的歹毒掌法,对拆攻守,对方的攻势,全给他轻描淡写的化解,而他每随便攻出一招,那姓郑的即手忙脚乱、穷于应付。丁好饭连忙扬声叫道:“少侠,瞧在小弟面上——”纳兰突忽收手,向村庄行去,那姓郑的汉子如释重负,收势不住,连冲数十步,几乎-交跌落在江边。丁好饭这时才扶起小公子索优,“公子,你没事吧?”索优气忿忿的挣脱了他的挽扶,忿忿的问:“这家伙是谁?”丁好饭脸色阴沉不定地道:“这小子叫纳兰,他曾独闯老爷在集集乡里的祖家,连‘大泼风剑’赵四哥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刚才我不主张出手,待会儿俟雷三哥回来了,咱们才一起合力做了他,这才上算。”他转过头去问索家总教头“六千开山手”郑搏一,“怎样?厉害吧?”郑搏一双脚绑带全沾了泥泞,露出凶狠之色,只呸了一声:“雷三哥几时到?”纳兰进入了位于老农江畔的小村庄.刚在酒楼用过了斋饭,替小鸟包扎了伤口,跟了出来,就看见巷口有一个白痴。白痴的年纪,大约跟刚才那公子相去不远,不过,两人的装扮,真有云泥之别。这少年人衣衫槛楼,神情痴呆,鼻下两条青龙,一吸一放,倒似在唇上放飞剑似的。纳兰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白痴,是因为他手里拿了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