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你没听错。它说的是——爹,我来了。”徐庆一愣。“那您的意思是……”“鹦鹉学舌。”“你也知道夫人,到哪儿都喜欢带着这只鸟,也不知道这鸟在什么时候听见了这句话,就记住了。”“可是,可是……”徐庆烦恼地猛抓脑袋,“庄主,这里人人都有爹啊,谁都可以说这话啊。您咋那么肯定这鸟就是跟夏幽莲学的呢?”“庄主,您是说,它是跟夏幽莲学的?”徐庆惊道。“所以要把她抓回来,问个清楚——你说她是清白的,她为什么要跑?”徐士清板着脸问道。徐庆不说话了。“你快去办事,先把她找到再说。”徐士清道。徐庆领命离去。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又回来了。“庄主,庄主!”这回他敲门敲得又急又重。徐士清想,莫非是已经找到夏幽莲了?他连忙上前打开了门,却见徐庆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你可是找到了夏幽莲?”徐士清劈头就问。徐庆连连摇头,却不说话。“到底何事?”徐士清急问。“庄主,夏寿云回来了!这会儿就在外堂等着。”什么?徐士清大惊。这夏寿云早不来晚不来,怎会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之前十几年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用问,他定是已经知道女儿干的事败露了,整个山庄都在搜索她,所以特来相救。徐士清披了外衣,顺手将佩剑别在腰上,随着徐庆一起走出了书斋。“他可是一个人?”路上徐士清问徐庆。“是一个人。”“他看上去如何?”徐士清想,若他真是来寻仇滋事,以徐庆这察言观色的功夫,应该能看出几分来。哪料徐庆答道:“他看上去只是老了许多。”“还有呢?”“别的,倒看不出来。”徐士清骤然停住脚步,“他身上可有带家伙?”“他是带了把刀,不过……”“他可说过什么?”“他只说想见庄主,其他什么都没说。”徐士清本想问问徐庆,以他看来,此番夏寿云来庄是否为了夏幽莲,又一想,既然对方来了,自会告诉他此行的目的,何必多问。
说话间,外堂已近在眼前,还没进屋,徐士清就听见里面响起一声打雷般的大吼:“放屁!我女儿岂会下毒?”接着一个又沉又大的布袋由里面扔了出来,差点砸在徐士清身上。徐士清往边上一让,那布袋骨碌碌滚到一边,他定睛一看,竟是他房里的一个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