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次于掌门师兄,派中大小常务,多由魏消闲处理,故魏消闲看似鲁莽,实小心谨慎,道:“总要问清楚才杀。”关贫贱嘎声道:“师父待我这么好,教我成人,我怎会杀他”说到这里,抚着杨沧浪尸身,声都变了,闻者莫不心酸。半晌他又接道:“我听到惨叫,赶来的时候,那杀师父的人,刚刚逃去”魏消闲沉吟了一下,邵汉霄问:“你可看到是谁?”他既然这样问,也就是说,对关贫贱的话自然是将信将疑了。关贫贱摇首:“没有。那时我心急看师父的伤势……”邵汉霄皱眉又一剔眉,问,“你一个人赶来的?”关贫贱道:“不是,我是和她……”忽想起这关系一个少女名节,寅夜与男子在一起,如此说出来不知会下会对她不大好,说到一半,噤口不语。祝光明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小初又站在他身边,便知究竟,气得长髯激飘,骂道:“你果然不听你师父的话,教女子害了……没想你在山上,老实模样,下山来如此胡作妄为!”这时几名青城派弟子及劫飞劫等已陆续赴到,听得关贫贱竟然弑师,莫不大感诧异。魏消闲沉着嗓子问道:“这位姑娘,你来的时候,可否见着凶手模样?”小初似乎一呆,怯生生地道:“大爷,小初有话、却不敢说……”魏消闲即向:“你怕什么?!”小初眼睛向关贫贱处一瞟,“我怕……”文征常大步行前,横剑当胸,挡在小初身前,大声道:“你不要怕,事实什么,你就照事实说好了。”小初的声音似一块冰:“凶手在这里。”众人俱动言问:“凶手是准?”小初说:“就是他。”她用手一指。她指的就是关贫贱。关贫贱做梦都没想到,小初竟会这样来冤枉他的,他感觉自己又陷进去了,完完全全地陷进去了,再也拔足不出了。这刹那间,他没有愤怒,只有人生中的孤寞和无凭。他甚至忘了分辩。众人缄默了半晌,连呼吸声在铺坦的月光下也清晰可辨。祝光明缓缓拔出了剑,剑气森寒。白花枯林枝桠簌簌急响,一连串的飞鸟受惊掠起,冲天飞去。魏消闲向平一君一欠身,说了一句话:“得罪了,青城派要向平庄主借个地方,来清理门户。”平一君叹了一声,摇摇头,领着小初退了开去。祝光明的剑尖遥指关贫贱,握剑的手,如磐石一般稳。剑身在月色下,一片白亮,剑尖却轻轻抖动着,抖出一圈又一圈的白芒。众人本来包围住关贫贱,现在都退到祝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