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为她是知悉了自己对骆英心意而心生不快,便走到近前,向她深施一礼。凌郁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高天脸上一红:“高天是个粗人,那日在林红馆酒后无状,举止粗莽,冒犯了凌少爷和骆英姑娘。还请凌少爷不要见怪,更别误会了骆英。我与骆英……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她可是连正眼都不看我的。”
“这是几时的事?我全不记得了,你却还这样放在心上。”凌郁淡淡说道。
“凌少爷若非心存芥蒂,却怎地不肯去林红馆?”
凌郁一怔,冷冷道:“四组事务繁多,我又岂有工夫终日流连酒肆。”
“只是在外多日,骆英必定对凌少爷你牵肠挂肚。凌少爷若得空,早些个去瞧瞧她吧。”高天低声道。
“骆英……你又怎知她心思?”凌郁心尖一颤。
“林红馆里看似热闹,她心里的寂寞又有谁能知道呢。旁人纵然想要与她分担,只怕是徒增她的烦恼。”高天叹了口气。
凌郁扫一眼高天,撞见他眼底诚惶诚恐的怜惜,不由得心中一动,对这粗莽汉子生出许多好感。
司徒峙的贴身仆人老耿从花园深处缓缓走了过来,垂首于丈许外说:“打扰凌少爷,族主请你过去书斋一趟。”
“骆英与我相识多年,她便如我的亲姊妹一般。我只盼她能遇上一人,真心实意地待她,绝不相负。”凌郁低声说完,旋即转身随老耿而去。
司徒峙的书斋永远严严实实关着房门。它神秘,寂寥,就像一颗紧闭的心。每回凌郁轻轻推门而入,都仿佛摸索着要走入义父曲折幽深的内心。
司徒峙招呼凌郁坐下说:“郁儿,来试试这大理滇茶,最宜冬时暖胃。”
凌郁把茶碗送到唇边,轻轻吹散热气,抿了一小口这暗红色的茶汤,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