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动优美,又坐回了椅中。
变生不测,皇帝惊怒交集。赵长平微笑:“父皇,瞪儿臣干吗?您该瞪的,是那个您一万个瞧不起,连眼角都不想瞟他一眼的贪财好色的无耻小人,花尽欢!”
其实刚才,在混乱中封了皇帝穴道的不是游凡凤,而是花尽欢。他先点了皇帝的穴道,再在为他解穴时,顺便按了一下,他的手法十分巧妙,只要皇帝一运转真气,奇经八脉马上就会阻滞,不但内力丧失,而全身穴道也会自行被封。所以,赵长平刚才才说皇帝已中了他的招数了。
愣了半晌,皇帝神色惨然,但随即就哈哈大笑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只恨当年太手软,没早早翦除了你这个阴险狠毒的畜生!”
赵长平已无法自制:“阴险?狠毒?还不都是被父皇您给逼出来的?打从我懂事的那一天起,就没见您拿正眼瞧过我一眼,更没见您对我笑过。虽然我是您的皇长子,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可在您眼里,我却永远也及不上那个王世子的一根小手指指尖!那个人算什么?一个私养杂种!一个见不得人的野货!可是,打小,他过的是什么日子?锦衣玉食,高贵尊崇,起居服御都像个皇帝,而我过的又是种什么日子?残羹剩饭,破衣烂衫,就像条被抛弃的野狗,不,就连野狗都不如!你为那个杂种请最好的师傅,找最好的宝剑,你听听,你都叫了他些什么?年儿?嘿嘿,年儿,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叫过我一声?现在,你居然要让那个野杂种来承继帝位,乱我大宋的血统……”
“够了!”皇帝厉声打断,“野杂种?到底谁才是野杂种?”皇帝斜睥面色突然阴晴不定的赵长平,“你以为,你还真是朕血统纯正的皇长子?二十四年前,朕何以突然对你娘,那个淫贱的女人施以严惩?那是因为她不守妇节,秽乱宫闱,竟跟赵裕仁私会,生下了你这个野种!这事她瞒了朕整整五年,可毕竟纸包不住火,还是让朕得知了真相,这才把她和你撵到了那间小破屋里去,本打算第二天再行处置,可这贱人自觉羞愧,当夜就自缢了。这样倒也好,省得朕再动手!你竟敢骂年儿是野种?你算什么皇子?朕的长子?你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野种!”
赵长平怔在当地,面如死灰,良久,嘴角一牵,居然笑了:“天纵英明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