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推诿,王朴要活着才对他有用,救兵去晚了,岂不一场白忙活。
“这几股贼军的首领是那些,他们是彼此各自为战,还是互有配合。”
“这个,奴家不知道。”王雁低头支支吾吾道,含羞扭捏宛若做了错事的小丫头。
“那你,不派人去打探吗。”顾环宸紧锁眉头,诘问道。
“我,我们自家人出了内鬼,打探情报的人都被他拉到对头那里去了,这不是奴家的错。”王雁辩解道,但在顾环宸犀利睥睨下,语气俞说俞孱弱。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来敌路数不明,那就待造势而后破敌。”顾环宸来回踱步几次,忽有所悟,念念有词道。
“何为造势,请先生明示。”王雁不禁心跳加速,仰望着这位浑身焕光,学识渊博的美男子。
“设陷阱,引敌上钩。”
却说文安县,这座荒凉的小县城鼓楼下,四路明军汇聚一处,计有一万六千兵马,远处望去旌旗滚滚,煞是威风,但置身其中,耳边尽嘶鸣嘈杂,混杂各种口音的喝骂之声。
“没粮没饷,弟兄们火气大了些,大人请见谅,不过,开拔费,怎么也不该不给。”左良玉咧嘴笑道。
“你们畏葸不前,祸害本县,本官凭什么要付给你们开拔银子,户部拨下来的银子,本官先扣下来,待你们得胜归来,再给不晚。”县令是个倔脾气,死活不松口。
左良玉与曹文诏,王承胤等人面面相觑皆暗恨的牙痒,然而大明官制以文驭武,七品县令对一众三品参将游击颐指气使,并无不妥。
“这是孙督师发给我们的粮饷,你凭什么截留。”曹文诏性子耿直,脾气更是不小,当面与之争辩。
“放肆,尔等只知有孙,不知有圣上,暴戾恣睢,是否是孙承宗授意,待本官参你们一本,小心狗命。”这县令居然勃然大怒,口中句句诛心。
“弟兄们奉诏勤王,乃是一片忠心,天日可鉴,来此就要去和鞑子拼命,这银子等凯旋而返再说。”左良玉忙跳出来打圆场,暗中去扯曹文诏衣角,又道:“银子又不长腿,大人的话想来也是朝廷的意思,自不会戏言,咱们听着就是了,何必废话。”
“赶紧去吧,得胜归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