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在萧长辉面前显得很是紧张,瞠目结舌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话。书童又哼了一声,接口道:“他才来了两天,笨手笨脚的,老爷您可别生气!”萧长辉只不以为意地一笑,摆摆手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两人离开,书房里恢复了萧长辉希冀的宁静。他随手扯了件袍子盖在身上,惬意地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的,有风声自窗外响起,一扇窗户仿佛没有关严,在微风的吹动下发出轻轻撞击的声响。风渐渐大了起来,开着的窗户在风中抖动,撞击的声响也变得更大。而萧长辉却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发出一阵沉重而平缓的鼾声,显然睡得很沉。而一道黑影就在这时轻轻落在地上,随着地上翻滚飞扬的落红一道,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动……原本静谧的中午,突然被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接着惨叫转变成短促而凌乱的哀号,一声紧似一声……当李秀一闻讯赶到萧御史府邸的时候,右金吾卫的差役已经将整个宅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李秀一一看这架势便知事情不妙,索性先不进去,转而直奔旁边小巷。他这回也没心思再学那杀手,施展轻功一个腾挪便直接蹿上了屋顶。正是午后,鳞次栉比的屋顶沐浴在耀眼的阳光下,四下里一片祥和安逸,却没有半点凶犯的影子。李秀一来到民房屋顶和萧府高屋顶之间的那两块木板前,仔细查看了下有无凶手走动的痕迹,接着便沿着木板登上了萧府的屋檐。从上面俯瞰,书房周围也挤满了神情紧张的金吾卫士。却不知那萧御史怎么样了,李秀一正想着,就见韩襄与许亮越众而来,飞快地分开众人朝书房奔去。连仵作都来了,看来这杀手必是又一次得手了!这家伙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看来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他了!李秀一恼怒地哼了一声,已然动作轻盈地朝院子跳了下去。萧长辉半躺半坐在书房那张床榻上,身上一床厚厚的棉被一直盖到了脖子,而他的双手死死地攥住被子角,仿佛攥着什么珍宝似的。他的脸颊已比刚才凹陷了许多,脸色状如死灰,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空中,目光除了恐惧还有深深的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庾瓒呆立一旁,伸手去抹额角汗珠,还不时求救似的看一眼旁边的独孤仲平和韦若昭。独孤仲平朝庾瓒努努嘴,庾瓒鼓起勇气凑近萧长辉。“萧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