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做你师父呢?”独孤仲平莞尔一笑,“不过萧御史大概也知道自己在朝中树敌太多,你瞧他家这院墙,每隔一段便砌有一个墙垛,围墙足有一丈高,一般人无法翻墙进去。周围建筑都比这宅子低矮,院墙外也没有高大树木,摆明了是在防备着有人从高处侵入。想要不经过大门,除非使用飞爪挠钩,但院子里昼夜都有家丁往来巡视,除非绝顶高手,否则也很难成功。”韦若昭听了独孤仲平的分析,深以为然地点头,接着又问道:“那师父,这里四面高墙,胖大人又把里面的书房看了个严严实实,萧大人要是不出来,我实在想不出,凶犯还能有什么办法进去杀人?”“凶犯不来了岂不更好?”“对萧大人来说当然是好,可是我们如何能拿住他?总不能就这么放任他跑了不管啊!”韦若昭犹豫一下,鼓起勇气,“师父,我有个主意,你可别嫌臭。”“哦,说来听听?”“人家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如让胖大人把咱们的人都撤了……”独孤仲平不禁笑了起来,道:“主意并不臭,不过如此一来你简直是要了庾大人的命了。他现在多半正在烧香磕头,求上天保佑凶犯呢。”“为什么?”韦若昭一脸不解,“难不成他希望那杀手逍遥法外?”独孤仲平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促狭之色。“在长安办案,得按长安的规矩来,你想想若不是有这凶犯帮忙,庾胖子平常随随便便哪有机会和萧御史这位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搭得上呢?”“你是说这对胖大人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巴结上司的机会?”韦若昭明白了,不禁一脸鄙夷,“哼,胖大人真是官迷心窍!”“你不了解他,庾瓒其实也还算是个好官。”韦若昭却不满地噘起嘴,嚷道:“他还能算是好官?又胖又笨的,把你的功劳都抢走了,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不是他抢了我的功劳,而是我自愿把麻烦事都让他去办罢了!”独孤仲平笑着说,“你想想,要不是他,我们岂不是要天天和那些长史啊、将军啊打交道?又如何能轻轻松松地享受这探案的乐子?反正你跟我学探案也是图这个,又不指望着升官发财,何不跟庾大人来个各取所需呢?”
“话虽如此,可他这样占你的便宜,还是太滑头了!”韦若昭依然愤愤不平,“下回破案的赏金,还得找他多要点!”两人继续在萧府院前边走边看。韦若昭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个了解独孤仲平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