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抢走虽然面现愠怒,但还是一言未发挥了挥手转身走了,把个阮薏苡和申道人晾在了那里。孟昶一走,申道人立刻脚底抹油也要溜。他看出来了,连皇上都不愿意和这女人多说一句话,自己就不要自找麻烦了。阮薏苡不仅生于蛮夷之地,还因为无意中学会了辨药、用药而被无知乡人诬为长发鬼,平时没人敢接近交流,后来还差点被烧死。所以她在性格上、处世交往上很是偏执、拗直,根本不会什么言语婉转暗示。虽然后来在徐国璋府上学了流利的中土官话文言,但在表达内容时仍是直来直往、有疑必问,不留丝毫情面。“申老道,这就走了?”阮薏苡很难得和不熟悉的人说话,但是今天却冷冷地叫住了申道人。这其实也不算很奇怪,虽然她只偶然见过申道人一两次,但心里可能已经将他当做一个非常熟悉的敌人了。“阮姑叫住贫道有何指教?”申道人也冷冷地。虽然嘴上很客气地学着后宫的人唤阮薏苡为阮姑,但语气中却很是不忿。这蜀宫之中当面很不客气地管他叫老道的到今天为止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奇怪的女人。“申老道,你我都知道,有些成药的药性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快速变异或消亡的。今天我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拿到你刚递给皇上的药,何不趁着药性未散、未变我们一起来辨辨其中的药性和药理?”阮薏苡很明显是在挑衅。申道人没有回话,但脸色却是在很短时间里连变两次。“怎么?不敢了?这不奇怪,下暗手的人最怕的就是被别人掌握到最原始的实物。而今天你却偏偏被我拿住了,是不是要杀我的心都有了?”阮薏苡不仅是挑衅,而且是步步紧逼,将申道人逼到无法回旋的地步。“阮姑,我得了个大德国师的名头可能是因皇上错爱。但前后都未曾行阿谀奉承之法,也未曾走裙带富贵的路子。如今做些事情也都是为了回报皇上的分内所为,与人无争,于己心安。如若哪里做得偏差碍隔了谁的所图所祈,先还请谅解贫道无知冒失。我想阮姑必不会让贫道在混沌之中踏绝境,还望指个明处、让个生路,我自苟存一隅,不碍他人海阔天空。”申道人虽然话里含沙射影指阮姑是凭花蕊夫人的裙带关系才张扬放肆,但其实是越说气势越弱,很明显是惧怕了阮薏苡。“申国师似乎是误会了,我才真正是在后宫中苟存一隅的,万不及得国师人前神仙、人后妖鬼。今日斗胆请国师留步是想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