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全你的一个孩子!”这番话说得非常委婉,意思其实就是恐怕她们母子会有杀身之祸,因此才要设法保全她的一个女儿的性命。张雪波当然也明白自身的处境之危,感动得流下眼泪,“我明白夫人的苦心,刚才我是错怪她了。”老佟说道:“依我猜想,夫人恐怕亦早已知道你不是寻常的女子了,或许你不知道,夫人也是懂得武功,我都看得出来,夫人当然更加看得出来。但现在时机紧迫,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了。夫人叫你走,你赶快走吧!”“我不能走!”张雪波坚决说道。“为什么?”“我的孩子还没有回来,我不能抛下孩子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等他回来。”“我可以替你等他回来,我会尽我的力量帮他逃走的。”“夫人不是也叫你离开此地的吗?”“我更加不能走!”“为什么?”“因为我已经知道夫人为什么要走的原因了。夫人非走不可,我是非留不可,都是为了同一原因。”张雪波当然不懂,看着他发愣。老佟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因何要走,除了要避开一个人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原因。”张雪波猜到几分,说道:“那人是谁?”老佟说道:“是我的旧主人。三十年前,他、他们……”张雪波道:“他们怎样?”老佟道:“他们是在一个地方长大的。”似是欲说还休,神色颇为异样。“在一个地方长大”又怎能成为要躲避他的原因?但张雪波用不着他画蛇添足,已是心中雪亮了。老佟神色黯然,接着说道:“那时他们几乎是天天见面,但三十年的变化实在太大,以夫人今天的身份,当然是不宜再见他了,但我却是非见他不可。”张雪波忽道:“你的主人是不是辽国的王子?”老佟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张雪波道:“刚才我在天香亭那边,偷听他们说的。你知不知道,他们正在布置陷阱,等待你的主人自投罗网。”老佟说道:“我的旧主人是金国皇帝的眼中钉,你不说我也知道哈必图和完颜鉴是绝不能放过他的!”张雪波道:“在这样情形底下,你还要去认旧主人么?”弦外之音,似乎觉得他这样的“愚忠”,未免有点过分。因为在这样情形底下,去认身为钦犯的主人,是极可能有杀身之祸的。老佟叹道:“你以为我只是尽‘忠仆’的本分么,你错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或许你会笑我不知自量,但我确实对他有一份家人的感情,而且说来你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