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车篮子他妈居然掉下来了!
谢随看著手里的车篮,又抬头望瞭望几个兄弟,嘴角扯了扯。
丛喻舟也是一脸懵逼:「这...随哥不愧是拳王,好手劲儿啊。」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寂白背著书包从教学楼出来,车棚边停下脚步。
她的车篮子还在谢随的手里。
「......」
被她那双黑漆漆的鹿眼凝视著,天不怕地不怕的谢随,有那么一瞬间,居然他妈的心虚了。
「谢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寂白的嗓音略带自然的沙哑,语气如同她的表情一般,波澜不惊。
不知道为什么,谢随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谢随,谢随,调子很沉,但是带著一种特别认真的质感。
「我...」
什么都能丢,面子不能丢。
谢随当下便冷了脸,凶狠地说:「这什么破烂玩意儿,挡著老子的路了。」
他说完,还把篮子掷了出去,篮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寂白的脚下,更加变形了。
丛喻舟嘴角抽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大哥啊,追女孩不是你这样追的啊!
寂白眼睁睁看著车篮子滚到了脚边,她蹲下身把它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尘和泥土,一言不发地走到车边,尝试著将它装回车龙头上。
谢随见她这不温不火的模样,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你就不会跟老子生个气试试?」
寂白老实地说:「我怕你打我。」
「他妈你怎么总觉得老子要打你。」
寂白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扫向他:「你骑车撞过我。」
谢随喉结上下滚了滚,良久,他视线侧向一边,憋了很久,也没能憋出一句对不起。
谢随何时跟人说过对不起。
寂白见篮子实在是装不上去了,只能放弃,将篮子挂在车后座,反正学校外面还有修理铺。
寂白推著车要离开,经过谢随身边的时候,谢随突然伸手掌住了她的肩膀。
衬衣的料子是雪纺的,很柔,也很单薄,他甚至透过衣料摸到了肩带的形状。
艶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