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却好像幷不太在意周围人的闲言碎语,挑眉问她:「坏了?」
「嗯,坏了。」
「还能修?」
「可以修,但是...今晚的比赛可能赶不上。」
「那就别耽搁了。」谢随攥著寂白的衣袖,拉著她走出教学楼。
他不懂怜香惜玉,更不知道怎么牵女孩的手,所以动作有点粗暴,连拖带拽地拉著她。
寂白手腕都被他捏红了。
「谢随,去哪儿啊!」
谢随接过了她手里笨重的大提琴,轻描淡写地说:「修琴。」
「这又不是自行车,不是说修就修的好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随从来就不是听天由命的善茬,他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事绝不改变。
校门口,保安拦住了他们:「行课期间不能出去。」
「开门。」谢随冷冷道。
「学校有规定,你们不能出去。」
「老子让你开门。」
寂白连忙拉住他,冲保安好言解释道:「叔叔,晚上有比赛,我的琴坏了,我们出去修琴,你可以给我的班主任打电话,他同意了的。」
保安打了电话回来,终究还是开门放行了。
「所以你看,其实很多时候,不用武力也可以解决事情。」寂白絮絮叨叨地对谢随说:「你以后也要控制一下脾气。」
谢随偏头望瞭望身侧的女孩,她发丝挽在耳后,阳光落在耳廓上,隐约能见白色的细微绒毛。
心情突然变得很柔软。
他难得地没有反驳,愉快「嗯」了一声。
他不爱听任何人说教,不过身边这女孩用软软的调子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爱听。
学校外面就有不少高级琴行,琴行的师傅戴上手套,调了调寂白的琴,说道:「怎么坏成这个样子啊?」
「叔叔,还能修吗?」
「你这损伤太严重了,能修是能修,但是...」
谢随打断了他的废话,开门见山道:「需要多少钱。」
「哎呀,不是钱的事,修这个需要时间,我手头还排著两架钢琴和一台古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