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血案——那血案讲多了也仿佛只是别人的故事了——其余一切空茫,一无所依。如今,连那个姐姐似乎也不可靠了,那么自己到底是谁呢?
他的手轻轻拉住了韩锷的衣角,用指肚细细地摸索着那衣上的布纹。韩锷的衣裳已很旧了,又有一点脏,有一种说不出的绵软,旧软得让人只觉熟稔——似乎,他要这么摸摸,才能感到,这人世里毕竟还有一个锷哥是跟他有关联的,也还是一个真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