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其所治下洛阳城黄昏遇刺,传出来足以耸动天下了。嘿嘿,我不说,韩兄大概也明白,这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当此时势,此事一出,不能不说是乱象已现了。”
韩锷心知于婕此事看似简单,其中内情一定非比寻常,否则此案不会连列名朝廷重镇的‘一台九寺’中的卫尉寺与‘一台’御史台也有人出动。他淡淡道:“这案子看来很一般呀,众人目睹,证据极足,看来一审就足以定案的。”
古超卓含笑看着他:“只是,韩兄,你为何不早不晚,却于这时来了洛阳城?洛阳现今可是个险恶的城市,韩兄此来,就没有别的深意吗?”
他双眼直盯着韩锷,似要看进他肺腑一般。韩锷却也坦然地与他对望。倒是古超卓先低了眼,一叹道:“那倒也是,这案子本也平常,似已铁定,只是这案子发生的可太是时候!如果韩兄久居洛阳,且熟知城内典故,只怕就知我所言不虚了——只怕好多人不会觉得这案子一般的,也有不少人想挖一挖这案子的幕后。”
他叹了一口气:“如今朝廷,表面平和,其实已不知藏了多少污垢。发生在十六年前一直未清的轮回巷一案就不说它了吧——当日就有人一意容忍,弄至今天,当真是尾大不掉。但总有人该来清理疏浚,不能由那污垢掩埋了整个严谨法度吧?——韩兄,你说可是?”
韩锷避开他望来的眼神,笑道:“韩某一介野人,这些朝廷大事,原是不懂的了。古兄到底想说什么?”
古超卓望着他,似在猜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半晌哈哈一笑,低头用手里的筷子轻敲桌面:“我只奇怪,那洛阳尹于自望虽一直深藏若晦,可洛阳城中的技击名家只怕少有人不知他出身‘大荒山’一脉的,手上功夫,嘿嘿,不是小弟乱猜,只怕在这卧虎藏龙之洛阳城中也足以自立一席之地的——他怎么会声都没吭的就被于姑娘一刀给杀了?”
他话不说完,拿一双眼睛看着韩锷。韩锷也一皱眉,心头一闪,似想起那日在洛阳桥上听到的轿内那微促的喘息之声。那喘息声后来在于婕出手前,分明忽停。他心中已有疑惑,抬眼望向古超卓道:“古兄,我只想知道,于姑娘现在羁押何处?”
古超卓一笑道:“韩兄可是想劫狱?你这么在一个朝廷官员面前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