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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欧希乐斯忽地放下手上的动作,他回过头看着波浪起伏的海面,阳光被柔软的海平面吸收,金色的细碎随着涌动的海浪移动,仿佛成为流动的颜料,两者融为一体又是截然不同——仿佛是人一直追求和渴求的生命的光辉。在这片自然的国度中,所有的美丽之物都将以自己真实的面目展现到客人的眼前,也就是说海洋是艺术,但不可被任何的艺术所描摹,它的存在已经是线条和色彩从无尽想象中绘制出的永恒的图景。
“就是这。”
欧希乐斯轻声的开口,词句简洁,似乎是怕侵扰这片正在呼吸的海洋。.d+a.s!u-a?n·w/a/n!g+.\n`e_t¨
看到欧希乐斯脸上的表情,利拉兹的视线也放在海面上——他一直觉得欧希乐斯能始终对这片海洋抱有热情和探究欲是奇怪的事,海是美的,可真的存在能被长久观测又始终新奇的事物吗,但这几天他似乎渐渐地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海洋是静谧而流动的,换言之,它是永恒与变化的,明亮的阳光照射着变化莫测的海水,而每一滴水都将不停息的朝着下一个的目的地前进,海洋的色调取决于光线的变化,它是被任何事物干扰后又保持着自我特征的存在,所以并不存在看腻一词。正如那句辩证法的观点: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万物是永恒与运动的,而海如实的体现了这一点。
利拉兹看着那片永不停息的海洋,心中略有些感慨,恐怕也只有欧希乐斯这种人才能真正的看出来这点。
“你看那边的冰山。”欧希乐斯走到船舷,说道,“我之前路过时什么都没有,真是神奇的魔法。”
利拉兹看了一眼不远处,在那里,一座融化的冰山突兀的矗立着,它具备冰山所拥有的一切特征,颜色、形状、组成元素,阳光在它的边缘处变得越发的耀眼,熠熠光辉,可以说任何一个路过此地的人都不可能忽视掉这生机勃勃、引人注目的冰山——然而,海浪直直的穿过了冰山的内部朝着更远的方向流淌,它明明那么的真实,却又只是被投射出的幻影。
“是啊,”利拉兹叹口气,他收回自己的视线,“能瞒过你的眼睛可不容易,到底是今日才有,还是说幻影本就是真实的一部分,现在无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