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才能想象到他现在的样子。 风从井口吹过,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井壁上长满了厚而滑腻的青苔,令人几乎忍不住想呕吐。 他没有呕吐,因为他在等。只要他想等下去,无论什么都可以忍受的。 因为他有信心能等得到。 只有对自己有信心的人,才能等到收获! 地面上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两个人的脚步声,两个人在喃喃低语! “那两个小子怎么还没有等到我们就换班溜了?” “我觉得这地方有点阴森森的,像是有鬼,他们莫要被鬼抓去了才好。” 他在笑,笑的声音却跟哭差不多。 “小王胆子最小,只怕是溜去喝酒壮胆——” 这句话还没有讲完,突然觉得有只冰冷潮湿的手在后面扯住了他的衣领,衣领上的一粒纽子已嵌入他喉头下的肌肉里,勒得他连气都透不过来。 再看他的同伴,一张脸已完全扭曲,正张大了嘴,伸出了舌头,拼命想呼喊,却喊不出。 “是不是律香川派你来的?” 声音也在他们背后,比那只手更冷。 两个人拼命地点头。 “除了你们之外,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人?” 两个人同时摇头。 然后,两个人的头突然重重地撞在一起。 孟星魂慢慢地放开手,看着他们像两摊泥似的瘫在了地上。 以杀止杀。 杀人只不过是种手段,只要目的正确,就不能算是罪恶! 孟星魂虽然明知这道理,但心情还是很难保持平静。 没有人比他更厌恶杀人,没有人比他更痛恨暴力。 怎奈他已无选择的余地。 他抬起头,没有往地上再看第二眼。 星光已暗淡。 在朦胧的星光下看来,世上好像根本就没有完全丑恶的事。 他拽起两个人的尸身,藏起。 飞鹏堡在北方。 北方有颗大星永恒不变,他找出了这一颗最亮的星。 可是他能不能到得了飞鹏堡呢? 凌晨。 菊花在熹微的晨光下垂着头,似已憔悴。 花也像女人一样,只有在一双充满爱心的手下,才会开得美丽。 孟星魂以最快的速度从老伯的花园外掠过去。 他甚至没有往花园里去看一眼。 现在已是初六的清晨,他剩下的时候,已不多了。 幸好花园里也没有人看见他,此刻还太早,人们的活动还没有开始,但天已经亮了,夜行人的活动该已停止。 无论警戒多严密的地方,现在却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因为夜间巡逻守望的人已经疲倦,该来换班的人却还没有完全清醒。 孟星魂就想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