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果然逃得远,唉,宵月苑的鱼头……”他出神向往了一阵,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去重金给我请个又老又穷的药铺伙计过来,越快越好。”那剑会弟子奇道:“药铺伙计?”邵延屏白眼一翻,“我觉得药铺伙计比大夫可靠,快去。”三日时间,阿谁的身体已有相当好转,照顾唐俪辞生活起居已不成问题。而唐俪辞的伤势痊愈得十分迅速,似乎总有些神秘的事在他身上发生,就如当初蛇毒、火伤、内伤都能在短短几日内迅速痊愈一样,三日来他的伤已经颇有好转,伤口也并未发炎,这对一剑穿胸这样的重伤而言,十分罕见。但为了配合查明剑会内奸之事,唐俪辞每日仍然躺在床上装作奄奄一息。余负人在房中自闭,三日来都未出门。邵延屏忙于应付那些前来接人的名门正派、世家元老,对江湖大局一时也无暇思考。而董狐笔、蒲馗圣、成缊袍、普珠上师和西方桃连日讨论江湖局势,颇有所得。唐俪辞房中。“啊——啊啊——呜——”凤凤爬在桌上,用他那只粉嫩的小手对着阿谁指指点点,阿谁轻轻抚摸他的头,“长了六颗牙,会爬了,再过几个月就会说话、会走了。”唐俪辞微笑,“你想不想带他走?”阿谁微微一震,“我……”她轻轻叹了口气,“想。”唐俪辞唇角微抿,“郝文侯已死、柳眼被风流店所弃,不知所踪,当时你将他托付给我的不得已都已不存在,找一个青山绿水、僻静无忧的地方,我给你买一处房产,几亩良田,带凤凤好好过日子去吧。”阿谁摇了摇头,“我只想回洛阳,回杏阳书房。”唐俪辞微微一笑,“那里是是非之地。”阿谁也微微一笑,“但那是我的家,虽然家里没有人在等我,却还是想回去。”唐俪辞闭上眼睛,过了一阵,他道,“我写给你修书一封,你和凤凤回到京城之后,先去一趟丞相府,然后再回杏阳书房。”阿谁眉头微蹙,奇道:“丞相府?”唐俪辞闭着的眼角微微上勾,有点像在笑,“去帮我办一件事。”阿谁凝视着他,“什么事?”唐俪辞睁开眼睛,浅笑旋然,“你定要问得如此彻底?”阿谁静了一阵,轻轻叹了口气,“你不必为我如此,阿谁只是芸芸众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名女子,对唐公子只有亏欠,既无深厚交情、也无回报之力……”她明白唐俪辞的用意,他不放心她母子二人孤身留在洛阳,所以修书一封寄往丞相府,信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