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恋之情,为他万里奔波、为他背身投敌、为他甘冒奇险,痴情厚意绝非常人所能想象。而对这般女子而言,实在没有比“今生今世不能再见主人之面、永远不知道他的安危下落,日日夜夜不能安睡,直至老死。”更为恶毒的毒誓了。宛郁月旦柔声道,“贵主人可是黑衣琵琶客柳眼?”红姑娘颔首,“宫主若当真识得他,就知道他其实不是坏人,所作所为一半是偏激使然、一半是受人利用。”宛郁月旦道,“原来如此。”世上有人为柳眼所作所为辩护,只怕一百人中有九十九人觉得荒谬可笑,宛郁月旦却是诚心诚意的说了一句“原来如此。”红姑娘微微一怔,只觉和此人说话,一不会担心被反驳讽刺、二不会厌恶他身居高位、三不会畏惧他变脸动手,这位名动江湖素有铁血之称的碧落宫主,谈吐之间令人如沐春风,心情平静。长长吐出一口气,她又淡淡喝了口茶,“风流店究竟是如何兴起,我也并不明了,三年之前我做客芽船茶会,结识了风流店下一位白衣女郎,一丝好奇之心让我涉入其中,自此不能自拔。当年我在风流店飘零眉苑故居,见到了前所未见的奇妙机关、匪夷所思的毒药怪虫、还有几位谈吐武功都不俗的蒙面人。我虽非江湖中人,却也略解江湖中事,知道是遇上了奇人,但并不知道他们面貌如何、是何姓名。其中有一人黑帽盖头黑纱蒙面,那一日是我好奇,在他专心作画的时候突然揭去了他的面纱……”她的语声微微一顿,过了一阵子才低声道,“而后我呆了很久,低下头的时候才看见他画了一个骷髅。”“他就是柳眼?”宛郁月旦很有耐心的柔声问,虽然答案呼之欲出。红姑娘点了点头,“他就是柳眼,他……是一个美男子。”宛郁月旦微笑道,“传闻柳眼惊艳之相,能为千百女子为他倾倒,那必定是世上少有的容貌了。”红姑娘低声道,“但……他眼里别有一种缺憾,似是人生之中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让他一生都不会快乐,我想我那时……很想成为能让他展颜欢笑的那个‘东西’。”她轻轻叹了口气,“当时他是风流店的客人,而那时风流店的真正主人究竟是谁,我至今也不知道。未过多时,柳眼就开始为风流店配制毒药,风流店中的白衣、红衣女郎越来越多,初成规模的同时,那些蒙面人却一个一个渐渐失去踪迹,柳眼成了风流店的主人,而东公主抚翠、西公主西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