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之影的小丑形态，一把扯掉身上的工作服。
屈云楚拽下防毒面具和帽子，飞快地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一件青色外套，往沾了血渍的衣服外一披。
不出片刻，他们就褪去了所有属于清洁工的标识。
两人对视一眼，无比自然地并肩从角落中走出。
然后，迎面就对上了一双属于雪狼玩偶的眼睛。
“……”
空气瞬间凝滞。
下一秒，刀锋挟着寒光破空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指雪狼玩偶的眉心！
执刀的桑祈，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笑意，歪了歪头，打量猎物般地看着眼前的玩偶人。
漂亮得惊心动魄，也危险得令人胆寒。
玩偶人缓缓开口，发出的却是低沉熟悉的人声：“是我。”
桑祈眉梢轻轻一扬，刀锋移开寸许。
“秦复？”
*
三分钟后，c区礼品店。
明亮的灯光与外面积木乐园的诡异色彩交相辉映，货架上堆满了童趣的玩偶和用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糖果味道。
屈云楚的手若无其事地拂过货架上的一个兔子玩偶，余光却锐利地扫过店外。
穿着黑色制服的兔子主管仍在不远处徘徊，猩红的目光缓缓扫过人群。
不出一分钟，旁边的玩家就避了个干净。
“不愧是桑队啊。”屈云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垃圾场里，绝对的武力差距和主场优势下，硬碰硬，就是以卵击石。
但比蛮力更强大的，是规则。
桑祈假作哭泣的小丑，再打翻垃圾箱，弄脏了工作人员们的衣服。
于是，彼时的工作人员们，便陷入了逻辑上的混乱。
是先清理制服，绕行小丑，还是先处理异常目标？
至于主管……
啧，主管也被泼了。
桑祈扬唇一笑，拍了拍他没受伤的那边的肩膀：“你也不错，反应够快，默契没丢。”
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四肢百骸间细微的抽痛。
那是副本作用下的生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