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四姨，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
“好，有出息！”李路称赞。
浩浩一脸崇拜地看着李路说：“我要向李叔叔学习。”
孟四麦高兴地说：“有志气，浩浩有志气。”
探视室的玻璃窗泛着冷光，李德彪被狱警带进来时，剃光的头皮上还带着青茬。他眯着眼在探视间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孟四麦身上时明显怔了怔，又移到雷子脸上，最后才看到站在两人中间的浩浩。
这是李德彪进来以后父子俩头一回见面。
浩浩害怕地看着铁窗里的爸爸，感觉不像自己的爸爸了。
“哟，稀客啊。”李德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声音透过铁窗传过来。
雷子和孟四麦看着明显消瘦又苍老了许多的李德彪，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就说了他们来的目的。
李德彪凄然一笑，“咋的，我爹娘刚走，你们就迫不及待来抢我儿子了？”
孟四麦攥紧了浩浩的手，孩子的手心冰凉。
雷子声音沉稳：“德彪哥，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别赌气，咱们好好商量浩浩的事。孩子现在没着没落的，总不能一直寄住在亲戚家。”
李德彪嗤笑一声，眼睛却死死盯着浩浩：“咋的，他亲妈不要他？”
浩浩突然挣开孟四麦的手，扑到铁窗前：“爸爸，我妈要我的！是我不愿意！”
探视间陡然安静下来。李德彪脸上的横肉抽了抽，忽然大笑：“行啊小兔崽子，跟你老子一个倔脾气哈哈哈……”
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了，他一抹脸看着浩浩问，“那你想跟着你四姨？”
浩浩咬着嘴唇点头。
李德彪转头看向孟四麦，眼神像刀子似的剜过来：“你们两口子生不出孩子，就打我儿子的主意？”
孟四麦眼眶一下子红了，雷子按住她肩膀，说：“德彪哥，你要真为孩子想，就该让孩子跟着我们，因为我们不收养他，他又不愿意跟着他妈妈，他就会被四个姑姑轮流养，你知道的，孩子几个姑姑能照顾好他吗。孩子得上学，得有个稳定的家。”
李德彪不吭声了，浩浩站得笔直，后背的衣裳被汗浸湿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