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扬啊,”陈峰忧心忡忡地劝道,“这种人就像狗皮膏药,黏上就甩不掉,咱们躲着点,忍忍也就过去了。”
莫天扬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几个脸上还带着红肿的工人,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峰叔,躲?忍?您看看!今天他们敢打我们的工人,敢调戏慧慧姐,明天呢?后天呢?这种人,骨子里就是欺软怕硬的恶犬!光躲着、忍着,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得寸进尺!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疼了,他们才会夹起尾巴,知道什么叫敬畏!”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陈峰从未在莫天扬身上感受过的狠厉。这些年莫天扬一路走来,确实隐忍居多。可最终呢?换来的是莫老三一家的步步紧逼、赶尽杀绝!若非他最后关头拼死反击,爷孙俩恐怕早已流落街头,生死难料。
那些刻骨铭心的教训,早已让他明白了一个血淋淋的道理:面对毫无底线的恶狼,退让只会被啃噬得尸骨无存。蜕变之后,他骨子里那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决绝,在触及底线时便再也无法压抑。
“可……可思雨姑娘说过,这个姓林的背景不简单,不是普通人啊……”陈峰依旧担忧。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如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怕他什么?他背景再硬,还能硬得过国法?还能一手遮天不成?”这话既是说给陈峰听,也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
站在不远处的王海龙和李国强,将这番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两人交换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眼神,里面包含着惊讶、赞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王海龙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天扬,你过来一下,我们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莫天扬跟着两人走到一片僻静的空地,以为他们是担心牵连,率先开口:“海哥、强哥,你们放心,今天这事是我惹的,绝不会连累到你们身上。”
王海龙摇摇头,目光凝重地扫了一眼远处帐篷下正被人搀扶起来的林浩宇:“天扬,我们不是怕牵连。是担心你。这个林浩宇,看来确实有点门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他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以他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明着来你当然不怕,可如果他玩阴的呢?背后捅刀子,下绊子,甚至……”他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