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曾任京兆尹,审过多少案子,最是明察秋毫。其中蹊跷,他一听便知。”
裴芜听到这话,脸上却露出一丝迟疑:“可是,大伯母终究是大堂兄的亲生母亲……”
“傻孩子。”裴二夫人打断女儿的话,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只管信母亲。母亲这些年来,可曾有一件事是害你的?”
裴芜摇了摇头。
“所以啊,你只管去吧。”裴二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
“记得,一定要提到令嘉郡主的及笄礼,强调你缺席的后果。”
明镜为人正直,此事关乎家族安宁,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更何况,此事还牵扯到了令嘉郡主,明镜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大嫂被禁足佛堂之后,明镜便辞了官。
她总觉得这不对劲。
明镜最喜欢的就是查案办案,好端端的,怎么辞官了。
于是她便暗中打听。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她总算知道那日为什么大嫂会和裴明镜吵得那么厉害了。
原来是为了定远侯府的大小姐。
大嫂对定远侯府大小姐有多讨厌她是看在眼里的,而明镜却对那姑娘有情。
大嫂的心腹还间接害死了人家的养父。
两人恐怕再没有将来了。
但她看着,明镜似乎放不下那姑娘。
不然他不会离开京兆府之后,还托人多照顾她。
也不会悄悄准备了一整套那样贵重的头面,让女儿送去给她当及笄礼物。
更不会得知皇上给令嘉郡主和永安王赐婚后,在院中枯坐了一整晚。
裴芜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她哭诉时候多提棠云婋,但她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听母亲的,我这就去寻大堂兄。”
她当即去了裴明镜的院子。
不曾想,裴明镜竟然不在家。
“那大堂兄去哪了?”裴芜一怔,赶忙询问院子里的小厮。
“小的不知。”小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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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哦不,裴世子,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