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自有一股落落大方的气度,全然不似她们想象中那般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
看来,传闻终究是传闻,做不得真。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些宾客,棠云婋火急火燎地回屋将满头的珠钗和厚重的礼服卸掉。
换上平日里那身轻便的素雅衣裙,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真是累死个人……”她小声嘟囔着。
双鲤赶忙过来替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就在这时,窗棂忽然传来几声极轻又有规律的敲击声。
嗒,嗒嗒,嗒。
正是她和谢翊宁约定好的暗号。
棠云婋眼眸倏地一亮,所有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她轻咳一声:“双鲤,我自己歇一会,你去外边守着吧。”
“好。”双鲤没有犹豫,退了出去。
她一离开,棠云婋快步扑到窗前,猛地推开窗扇。
她惦记了一整天的谢翊宁,正站在窗外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进来吧。”她赶紧侧身招呼谢翊宁进来。
谢翊宁也没想到自己有了名分,结果还是得这么偷偷摸摸。
但没辙,他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于礼不合。
进屋之后,他反客为主,给棠云婋倒了一杯茶,接替了双鲤的活计。
他走到棠云婋身后替她揉起了肩。
棠云婋一惊,按住了他的手,想让他坐下。
谢翊宁却拒绝了:“你放心,本王技术好着呢。我替父皇母后都按了十几年,经验丰富着呢。”
他弯腰凑到棠云婋耳边,笑眯眯道:“保管让郡主大人满意~~~”
棠云婋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涨红了脸。
她赶忙道:“那不一样,你堂堂一个亲王,替我揉肩不合适。”
“替你揉肩不合适,难道偷偷摸摸进你屋子就合适了?”谢翊宁有些幽怨。
他现在每天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后悔。
后悔怎么不听母后的早点成婚。
这样每天就能抱着婋婋从床上醒来,而不是一睁眼就是雪团儿的大尾巴!
棠云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