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谢修珩,可他到底是太子,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的父亲是陈国的皇帝,他想要她的命,谢修珩又能如何?
即便他真的能承担这一切,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流筝,她终究给不了他想要的全部的爱。
流筝闭了闭眼,忍下心中的酸涩,轻轻呼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底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将人推开一些,看着他的容貌,一点一点看得仔细,从高挺的眉骨、鼻梁,到纤薄的嘴唇。
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漆黑的瞳孔温和清晰地倒映着她的影子。
流筝挑起嘴角,勾在他脖颈的手缓缓向上,将他一点一点拉下,他的身子顺势伏低,流筝闭上双眼,吻上他。
有一瞬间,她想沉溺在这个无所顾忌、疯狂的吻中。
他们唇齿相依,她能听到耳边他低哑的喘息,还有他唇上的温度。
她感受到他全身心的信任和沉浸,握着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收紧。
流筝紧紧闭着眼,在眼角湿润的那一刻,抬起搂在他脖颈处的手,用力劈下。
……
“姜烬生,你难道不想再见绫意一面吗?”
偌大的殿内,容辞一手撑在桌案角,面上的神情轻松,眼底却充斥着癫狂。
姜烬生紧紧皱着眉,望着眼前的人,有一瞬间的怔然,“你……是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辞轻缓起身,走下台阶,“我没有开玩笑,我研究了长生蛊这么多年,早就想好的对策,子蛊在流筝体内十年,日复一日地受到滋养,只要将成熟的子蛊引入绫意体内,她便能醒来。”
姜烬生难以置信地听着这一切,“那流筝呢?一旦子蛊成熟,她还会有活路吗?”
容辞嘴角的笑意微敛,“我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唯一的希望便是让绫意醒来,其他的,我管不了。”
“是你管不了,还是不想管?”姜烬生望着他,“容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真的以为,长生蛊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吗?你真的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