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骋儿拿衣物?”
夜色深重,陈夫人只瞧见他怀中抱着衣物,却没瞧见是女子的款式和颜色。
魏珩略一迟疑,颔首道:“陈兄醉酒吐了,弄脏了衣衫被褥,夫人便让我到她这来取,说是先前备了些陈兄的衣物在此处。”
女儿院子里备了兄长的衣物?倒也正常,毕竟儿子那院子太小,不方便晾晒。
陈夫人没有在意此事,她在意的,是男子所说,女儿叫他来自己院中这件事。
昨日不是还挺客气的吗,怎么今日就能请这男子进院门了?旁人也就罢了,可陈母最懂女儿,知道她也在暗暗和外男避嫌,怎么今日就不避嫌了呢?
陈夫人眸光一闪,心中暗喜。
难不成,难不成二丫对这位卫公子也有意?
有意便好,有意便好,有意便说明,她能放下那逝世的前夫,彻底开始崭新的生活。
想到此处,陈夫人含笑看向魏珩,眼中的慈爱更甚先前。
魏珩何曾在前岳母这里得到过此等眼神?不由得一怔,接着,面具下的眉头反倒缓缓皱了起来。
他现在的身份是卫焕,一个外男,陈夫人看着一个外男露出这种慈爱的表情作甚?
难不成......
他心头一紧,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陈夫人温声询问:“卫公子,你虽是骋儿的好友,但我却不曾了解过你,不知你老家在哪儿?”
“老家在京郊。”
“居然是京郊?那离得近啊。”
陈夫人感叹完,又继续问道:“可曾有过婚配啊?”
这一句只是陈夫人随口一问,因为儿子既然能同她说那种话,甘愿为妹妹牵线搭桥,那眼前这男子,定然是独身无疑。
可没想到她刚说完,就听见男子道:“有过。”
陈夫人瞬间瞪大了眼,被惊了一跳:“有过?那现在是......”
魏珩微微低头:“和离了。”
陈夫人简直要笑出声来,和离好啊,二丫也和离了,这不是巧了吗,两人都和离,相当于没有和离,都是头婚!
“哦,原来这样啊。”
陈夫人装作长辈宽慰小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