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空空荡荡的脸颊。
陈末娉趁着刚刚男人抱住自己的功夫, 抬手解开了他罩着的面具。
她一手举着面具,搭在他的肩膀上, 黑亮的杏眼终于毫无阻碍地对上了那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漆黑的眼眸。
“卫公子?”
女子轻唤一声, 勉强稳住她起伏的心跳。
她随手将面具甩到一旁:“还是魏公子?”
魏珩抱着陈末娉起身, 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后, 俯身去捡自己的面具。
陈末娉见状, 急忙抬脚, 一脚踩在他的面具上:“你不准再戴, 同我说话!”
魏珩轻轻握住她的一只脚腕将其抬起, 将面具拍了拍灰,重新戴在自己的脸上,还是沉默着。
陈末娉探出手要去再摘他脸上的面具,却被男人挥手避开。
“你!”
女子又气又怒又悲,急得要跺脚, 结果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轻轻把胯骨扯了一下:“哎呦!”
她极大声地喊, 挑衅似地看着戴着面具的男人。
陈初骋被惊了一跳, 匆忙从榻上弹了起来,起身要去拿自己放在榻旁的大刀:“何人来犯!。
“好了好了,没人来犯, 战争结束了。”
陈初骋愣了愣,盯着说话的女子看了会儿, 喃喃道:“二丫。”
然后就又跌回床榻,睡了过去。
安抚好喝醉的兄长,陈末娉再次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胯骨,继续道:“我扭到了。”
男人立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在女子再一次吆喝前,终于重新走了两步,到了她身边。
“夫人。”
他语气中不知不觉间,带了一丝恳求:“您月份这么大了,劳烦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保重?”
陈末娉嗤笑一声,语带怨念:“你假死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要保重我的身子?”
他的死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他难道一点数都没有吗?
还好她是个坚强的性子,要是她真的听了这死男人的死讯出了什么事,还轮得到他在她面前说保重身子?怕是要去土里挖她和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