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闹着玩呀。”
吴哲瞥了眼闻屿舟,赶紧打圆场,“郁礼的意思是,你们在一起,原先的那些问题不变,一切回到原点,那这几年的罪不就白受了吗。”
房间里只剩水流声。
吴哲睇了眼傅宇晨。
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闻家的情况我没有你们清楚,但简小姐是陆鹤铭的女儿,我担心你们在一起后,闻家的元老会,还有其他人会有看法。”
闻柏舟不止是闻屿舟大哥,更是闻家之前的话事人,不止闻堂年精心培养过,闻家其他长辈也对他寄予厚望。
他的死是整个闻家的痛。
闻屿舟要和仇人的女儿在一起,闻家其他人,即使面上无法反对,心里怎么可能不怨怼。
长此以往,再遇到关口,闻家还会有多少人支持他?
“除非简初雪与陆家一刀两断。”时郁礼补了一句。
闻屿舟洗碗的动作一滞,黑色瞳仁锐利地扫过去,“怎么断?公开声明?从形式上与自己的亲人断绝关系?外界会怎么看她?”
时郁礼抿紧嘴唇,心里不服。
他是在为他三哥鸣不平,陆家本来就没有养育简初雪,她干嘛不愿意为了三哥与陆家断绝关系?
本来就是陆鹤铭害死大哥的,简初雪既然还要回来招惹他三哥,为什么就不能做一点点牺牲?
还有四年前闻屿舟在陆诗琪庄园受的枪伤,她就一点不心疼?
时郁礼越想越委屈,闻柏舟也是他大哥。
他们都没有迁怒简初雪,还要怎样?
吴哲见状,拍着时郁礼肩膀,以示安抚,谁知他家伙愤愤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去。
吴哲苦笑摇头,他不是不想帮他说话,而是更担心闻屿舟的心理状况。
简初雪回国才几天,闻屿舟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好转。
她就是他的良药。
吴哲选择遵从医者本心。
周童同样不会阻拦,他对闻屿舟比任何人的情感都深,实在无法再看着他饱受折磨,说句没良心的,他已经忘了闻柏舟。
“你和郁礼一起去盯中东线。”闻屿舟睨了眼傅宇晨,声音明显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