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资,她一个不沾边。
对面男人微挑眉:“也挺好的。”
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五官清秀,白净小脸上架着副浅茶色框架镜。不算太出挑,一双瞳仁漆黑清澈的大眼睛倒是招人。
没有刻意放软却乖巧柔和的声线,很好听。
林鸢“嗯”了声,顿了会儿,伸手拿了个餐包。
一时又无言。
这是林鸢第一次相亲。
带着“以结婚为目的”的任务,和一位昨晚刚交换过微.信,聊天记录不超过5条的陌生男人共进晚餐。
相亲任务是前天空降派发的,已经有了人选,并且安排了“晚宴”,是昨天通知到她本人的。
人是今天见的。
她甚至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知道男人姓易,经营一家p2p公司,“帅气多金”,“年少有为”。
就这,也全托她继兄时不时地自发宣传:你知不知道我们易总有多牛逼。仿佛他吹的不是老板,而是亲爹。
别扭、僵硬、淡淡的焦躁,又莫名夹杂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态,各种乱七八糟又矛盾的情绪,将她以一种惯用的“安分”姿态,固定在座椅上。
“林小姐平时,也不怎么爱化妆吗?”男人又温和地问她。
林鸢咽下嘴里的面团:“抹了隔离的。”
临出公司去了趟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班味浓得赶超商场香水柜哥,林鸢赶紧又回工位,打开抽屉拿出隔离快速糊了一脸。
男人看着她笑了笑。
果然年纪还小,言谈不懂转圜,一眼望得到底。
林鸢莫名起了点儿鸡皮疙瘩,又有点儿想叹气,余光扫了眼别桌。
整个餐厅的客人,不至于隆重到全穿礼服,但像她这样穿着白t牛仔裤,套了件格子衬衫就来的,的确没有。
她也不想穿这样的科创园牛马标配装,来人均低消3000加的餐厅吃饭。
可昨晚因为要相亲的事儿焦虑得失眠,早上睡过了头,担心迟到,随便扯了身“工装”,抓了个马尾就出了门。
中午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帮她拿了隐形眼镜、化妆品,还有两件合适的衣服来,放在他们一楼前台了。衣服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