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特别是他们才从冰天雪地的草原上过来,几日内从冬天走到秋天,这种感受叫人痴迷,他迫不及待想去先生家瞧瞧。
叙州府南溪县。
贺宁远又收到京城的来信,信都不用拆开,贺宁远就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他气道:“这小子多大的人了?不好好为皇上办差事,三天两头写信回来问渔娘什么时候回京,像什么话?”
“这都是第三封信了!”
“这臭小子!”
“大郎,你写封信给他,叫他消停些。”
贺文茂无奈:“爹,写信也没用,我给他写一封信送去,他能给您再写三封回来。”
贺宁远气得直哼哼:“我看他欠管教,大郎你脸上的伤也差不多好全了,明年就进京备考,好好管管他。”
阮氏一点不生气,她拆开信看完,笑着跟贺宁远道:“爹,您想差了,二郎这次不是催渔娘回京,是叫咱们多买些皮蛋和干盐菜给他带回京去。”
贺宁远更生气了,控制不住大嗓门儿高声道:“难道你还觉得他做得对?他都当官了,还一心惦记着口腹之欲,如何能有大出息?”
“你别强求了,二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出去当官做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阮氏劝,贺文茂孟氏也跟着劝,劝他别跟二郎计较。
贺宁远唉呀一声,他哪里是跟儿子计较,他就是恨铁不成钢,怎么就不能懂事些呢。
“京城不像咱们南溪县是个小地方,那里的人心眼子多得很,叫人抓到二郎的短脚,指不定怎么参他。”
二郎是天子近臣,肯定有许多人盯着他,叫别人知道他这么大还跟家里撒娇,人家说他一句年轻人难当大任,就是个坏名声。
贺文茂劝道:“爹您也别想得太多,人无癖好不可交,人无弱处不好用,跟那些贪财好色渎职的人比起来,二郎这点毛病算不得什么。”
孟氏帮腔:“夫君说得对,爱吃家乡口味,也可以说成是想念家中父母,不忘本。”
贺宁远默默说了句:“他还有个惧内的名声你们怎么不说?”
阮氏、孟氏、贺文茂对视一眼,惧内,这……也不算什么坏名声吧。